“呼，你还是别唬人了，你没那个城府，西施效颦，徒增笑话。”

李清照看了一眼金小山的脸就知道他说的不可靠，他是个很简单的人，太容易看透了。

“没意思，你就是过来要酒的吗？”

金小山一口气干掉了半碗酒，返身躺回了躺椅之上。

小船摇曳，小山摇曳。

这样的日子，他能躺一百年。

“不是要，是你拖欠的，酒可以暂时如此，咳，我也教了你们这么长时间了，学费交一下吧。”

似乎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李清照别过头去看着篷顶，似乎那里长出蘑菇了一样。

“学费？”

金小山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

李师师和豆娘也难以相信的看了过去。

“这酒、这麻将、这饭菜，不就是学费吗？我们可是说好的，你这是出尔反尔！”

金小山刚躺下的身子，轱辘一下又坐了起来，据理力争，不能被坑。

“这是你的学费，她俩的呢？”

李清照也不看金小山，素手一指两个小丫头，理直气壮。

“她俩不就是个添头吗？这也能算数？”

金小山也是理直气壮，买菜还能搭头蒜呢，这两个小萝卜头，怎么能算数。

“你见过这么大个头的添头吗？还是两个！”

李清照比划了一下两个只比她矮一点的小丫头，不肯松口。

李师师和豆娘默默转过头去，添头就添头吧，这两个人，她们都惹不起。

“你是不是又要买石头？”

金小山看出来了，这女人八成又是买石头没钱了。

“不对，绝对不是买石头！”

李清照严词否认。

这次不是石头，是书信！

“我们都没有拜师，没有拜师，是不用教学费的。”

金小山信了她的邪，就算不是石头，那也可以是印章啦、书画啦、腰牌啦、把件啦，只要和文字有关的古物，她都买！

没办法啦，釜底抽薪吧。

正规拜师是需要交六礼束修的，芹菜、莲子心、红豆、枣子、桂圆、干瘦肉条，这几样各有各的喻意，还要行跪拜礼，奉茶，老师也要回赠礼品。

李清照只是词做的好，而且还是靖康之难以后，她的词才有看头，现在她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女人，连个童生都不是，哪儿来的资格收弟子？

“混蛋，无耻，你不缴，我也不教了！”

李清照看了看手中的玻璃酒瓶，把心一横，硬讹了。

修炼之后，她弄坏了很多东西，钱包已经瘪了，李格非修房子也修的手头紧张，若只是如此，她也能坚持一下，挺过这段适应期，以后也就不会再破坏东西了。

可新的问题也开始显示出来了。

修炼修的是自身，挖的是自身潜力。

命泉中的灵气是怎么涌出来的？是挖掘的自身潜力，潜力从哪儿来？

在遮天世界，天地之间有灵气，还有神源矿，这些都能补足自身，让潜力一直存在，加深。

大宋就是普通世界，没有灵气，也没有源，倒是有长生物质。

这一修炼，身体没有外来补充，那就自然而然的，饭量开始增长了，吃饭是最合适被充身体的方法。

李清照饭量在增长，酒盅饭量在增长，李师师饭量也在增长，豆娘同样如此。

李师师和豆娘有金小山养着，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呃，裂蹄牛肉干都拿出来了，还能说没问题吗？

李清照和酒盅就不行了，她们放开了吃的话，李家就垮了，李格非得把珍藏的书都卖掉才能养得起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