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汉很自来熟的就把手臂搭载露露耶的肩上，淫荡的想向下摸去。

“哈尼。”露露耶突然转身，看向西西弗，“记住一点。”

“在黑魔术巷，店铺以外的地方，杀人都是许可的，而且要快。”

西西弗刚颤巍巍的“啊”完一声，四个惹事的巫师便人头落地，鲜血咕噜咕噜从脖子的切面向上翻涌。

露露耶轻轻一推，那个流氓巫师的身体就僵倒在路上，她拉住西西弗的手：“走吧。”

“露露耶，你刚才，是杀人了吧。”西西弗面色苍白。

“是啊。还是你觉得你被扒光了裤衩而我被他们猥亵比较好，别指望这里的人会守规矩。”

“哪种都不太好，但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吗？我有点腿软。”西西弗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见到杀人就是这么呼吸之间的事，让他一时不能接受。

“那你要适应，在这个世界想杀你的人不在少数，魔法的律令在很多地方都会有效，只是保护好自己，也要掌握‘杀戮’的技能。”

“至今你杀过多少人。”西西弗第一次严肃的问起这个问题。

“数不清了。”

西西弗的手从露露耶的手中滑落。

露露耶固执地又抓起他的手，很冷，连同她脸上的表情：“因为这样，你很讨厌我？”

“不，只是害怕，在原主的记忆里，他也杀过不止一个人，就算他是以‘圣徒’的名号，他也是个杀戮的狂徒。”

“西西弗，我只是想让你更深的了解这个世界，无论你愿不愿意，它就是如此真实的存在，不能保护好自己，就会被轻易的吃掉。”

西西弗的呼吸越来越重，他想回头，被露露耶两手拍在脸上：“不要回头，不要害怕，向前走，相信我，也许我不是坏人。”

“不要加‘也许’。”

露露耶笑了：“我不是坏人，如果你觉得我不是就不是。”

“嗯。”

西西弗迈开脚步，再也没有回过头看去，如果是走上蔷薇风戒指引的圣战之路，牺牲，杀戮，还有告别，这些都无可避免，要习惯，要适应，害怕的时候就昂首阔步，悲伤的时候就握紧同伴的手，在那份极深的灵魂记忆中，似曾相识也有人这么说过。

“露露耶，动手的那一刻你也会害怕对吗？”

“会，但是，我已经习惯了。”

“我现在的手是什么样的？”

“很冰很冰。”

“我会让它暖起来的。无论正义，无论邪恶，我们都是共犯，这份杀戮，我会替你承担一半的罪责。”

露露耶向前的步伐，那么缓慢地顿了一步，西西弗在这个空隙追上了她。

“走吧，露露耶。”

两人站在巷中的一间血字绿牌的黑屋子前，上面写着：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