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邹学明很尴尬地回答。

“卫皇后在死后被孙子才重新定义，看来还是因为身份卑微。一开始的信任终究抵不过美人心计。李皇后虽然得到爱情，但没有军功在身的亲人支持，终究红颜薄命。汉武帝最爱的人终究是他自己。卫皇后再谨小慎微，一旦触及到皇权，汉武帝还是不容她。就像汉武帝有那么多军队，轻松可救自己儿子，为什么还赐‘戾’字，演自己慈父心态。终究不过是舅父的军功不得不安民心。”

“这……”，纪晓夫无言以对。

“哈哈……”罗峰笑着说，“有好的传说记录吗？”

“没有。都是死后传说。”邹学明点了点头。

“做为唯物主义者还相信来世吗？真正开始有爱情好的女卑男尊的开始于帝王的武则天。也是统治者自己缔造的一个开端。”纪晓明笑了笑，拍了拍纪晓夫说。

“这怎么说？”纪晓夫好奇地说。

“罗峰可以说说自己的观点。”纪晓明说。

“李世民也造神了。毕竟他有鲜卑血脉，不全信汉人文化。他要追祖老子，后来又借‘武氏代李’来堵自己的江山不可破。武则天就是被筛选出来的幸运儿。李世民亲自教导处理政务，她的天资聪颖，让李世民比较佩服。每个帝王都是天生的演员。为了李唐将来，废掉太子，立一个恋爱脑又有政治野心的李治正好满足少女对爱情的期望。女人陷入爱情就更忠于自己人。李治的脾气，做父亲的是了解的，让舅父一掺和，他的拗脾气肯定只宠武则天。武则天又是孤立无援，还不靠自己的荫庇。李世民也在赌，赌自己的治世后代会念着自己的好，让武氏传位给自己孙子，更再赌武氏的野心没有自己的大。事实证明李世民赌对了。武则天只会借佛的力量维护自己的统治，而李世民引导的‘武氏代李’的预言也限制了武则天的想象，让武则天麻木甚至不知自己的儿子也是有野心的。生在帝王家，谁不会演戏？”罗峰笑着说。

“任何道理都是从帝王推广。”邹学明点点头，笑着说。

纪晓夫笑着说，“武则天也是最幸福的女人了。爱情与事业双丰收。”

“是的，”纪晓明说，“隋唐的爱情故事转变让世族之间的通婚格局被打破。这也是为什么隋文帝的科举改变不了世族更替的权利，而唐朝的科举盛行的原因。要做改变从统治者的决定开始。李世民为了防止如自己家族起义的世家，也是费了好大劲。武则天的表现让李世民的决定对了。帝王总在博弈。但是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武则天杀李氏家族，杀得他不喜欢。在佛堂教育也没有教育成功，反而让武则天借力打力。但是李世民没有教她造神，还控制了当时社会的言论。那就是让武则天不得不考虑后代香火问题。”

“那就是帝王之术，简单的恩威并施。”罗峰不屑地说，“也就是打个巴掌给颗枣。这也是李世民经常用的招数，比如魏征说杀最后说是为了营造明君形象又夸他。魏征的死还让李世民利用一番，可惜太子和魏征一起没有斗过李世民，都被贬低了。后来，又为了打击一下李治，把魏征扶了起来。在处治武则天上面，李世民用死亡教给武则天权利的游戏规则，甚至包括了恩威并施。李世民还留一手，就是自己做坏人，让李治将来有恩于众人及武则天。可谓‘父母之爱子女必为之计长远’，为了江山长久，儿子也是可以牺牲的。这个不行就换一个，实在不行，就贬低自己成全儿子。神龙政变，看似儿子长大，实则上位者让步。自家儿子不争气，就看好孙子。反正总有会成才的一天。李世民说自己识人不清，对太子失去判断，其实也是在扶持李治。帝王要做多重打算，不能一棵树上吊死，所以武则天与李治不只生一个孩子，而是备选人数多。”

“一个孩子代表一股势力，同时权衡与控制这些力量是帝王必须拥有的能力，否则朝堂之上怎么利用各方势力。”邹学明简单地说。

“哈哈！你的意思是孩子就代表着选择权，”纪晓夫不屑地说，“骗人生孩子，再多的选择权。最后还不是一个当家。孩子都不争气，不都一样。女人变成生育机器，不好好培养也是白费力。”

“有些人觉得孩子多是一种幸福，有些认为一个孩子代表所有的父母之爱。许多情况下，人们不愿意承认自己生儿育女与利益挂钩，但是父母的爱不可能给孩子所有，也一定有利益关系。血脉是连接利益更牢固的借口和默认选择。”纪晓明笑了笑，继续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利益，一切都在变。”

“记录爱情美好的还有小乔和大乔。”纪晓夫不甘心地辩解。

“乔家也是世家，名门望族家的小姐，嫁给未成王的孙权后，相濡以沫的夫妻生活。这和隋文帝有什么区别？”罗峰恨铁不成钢地解释说。

“《孔雀东南飞》说了门当户对的夫妻还得不到父母的祝福，也想自己的儿子娶得高贵女子。由此可见当初女子高嫁绝非易事。还有哭到长城的孟姜女，为了表现爱情忠贞，也不允许孟姜女高嫁秦王。纵使一曲《凤求凰》的佳话，也说出当时的嫁风，奔不如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也没能改变司马相如再娶妻生子。对于女子，当时的社会有过多的限制，解放思想只出现在近代和现代。综合那么多案例，给武则天一个爱情故事，就把她困在了皇宫一方天地里。用权利和感情引诱她，用鲜少为之的高嫁迷惑她，用谣言满天来左右她，慢慢地武则天处世未深也会成为李世民手里的一把刀，更是江山上的垫脚石。虽然历史承认她的武周，但何尝不是在说着人能造神又顺应神意，这何尝不是对女子在当时的捧杀。男权社会让这个武周独立是在一次次警告后人，女人的野心也不小，更是鞭挞后世女人，她们是翻不了天的。最终还是要让自己的儿子继续掌权，纵使武则天也翻不出浪花。历史也在逐步降低女子的地位，后来许多言论说女子为祸水让隋唐时期的女子凭自己努力升上的地位再次降下去。女子的地位多少都是许多人努力的结果。就像阿峰说我班女同学一样，她们也在默默地争取自己的一片天地。”邹学明笑着继续说，“你说武则天幸福，怎么看不到武则天被人抛弃在感业寺时的落魄与皇恩下的渺小，她也是一枚棋子，无法左右生死的那刻绝望是她得到权利无法忘记的感觉。后来，她纵使卸任，却仍有权利，否则自己养大的孙子李隆基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摆到自己的儿子。你们现在是幸运的，许多先进女子用热血为你们争了许多平等的权利。比如秋瑾和刘胡兰等。”

“哦，”纪晓夫点了点头，“爱情是一种赐予的时候就是一幅枷锁。但是许多人甘之若饴，因为得失参半，有得必有失，不为了自己的地位放弃一些权利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生活的。古人，在生存也是问题的时候，他们是会放弃一些权利的。也有许多人为了生计，心甘情愿地成为金钱的奴隶。罗峰，你说共同打江山的情义不是高嫁，那么异人的老婆，也就是嬴政的母亲不是高嫁吗？她到最后还有男宠，也是女人追求一生到不了的高度。”

“你还好意思提她，”罗峰冷笑着说，“历史把她说得非常不堪。她的后期所生的儿子都被嬴政杀死，还想篡位。也被幽禁起来，最终还不如武则天。如果政治高度是女人的追求，那就不是爱情了。虽然爱情不能定义为女人以家庭为事业，但是爱情却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怎么唱下去？古代的儿不可弑母，但是却能反抗母亲。后来，汉朝反抗母亲的有多位皇帝，但还是禁止不了太后干政。所以，女人的幸福不仅限于儿孙满堂，夫妻和顺，而在于能不能为自己而活。”

邹学明说，“以男人家庭为中心的活着是古代女子重要目标，但是经过先辈们的努力。你们女子可以为天下和别人及自己而活。这点，我非常赞同阿峰的想法。”

纪晓夫说，“那么，高嫁也是有成功的案例的。”

纪晓明笑着说，“有一心一意的爱情吗？李世民与自己结发夫妻感情让后来李治一心一意立后再后来只夫妻两人奠定基础。异人的老婆不只是嬴政的母亲，而异人选择了嬴政才有他母亲的荣华。武则天是选择儿子，被赐予爱情的是自己的丈夫。古人立嫡立长，而李治被选择无非是嫡子，李治的恋爱脑也羡慕自己父母为他编织的爱情故事，那么自己演绎一场比自己父亲还旷古烁今的爱情故事也是一种超越。”

“哈哈！恋爱脑的极致就是把恋爱当事业。”罗峰笑得肚子疼，“没有李世民的默许，他们也不可能走在一起。许多感情是离不开李世民的连线的。这和他有鲜卑族的血脉有关，对女子不要求忠贞，只要她们有自己的想法。”

纪晓夫笑着说，“我听说李世民病重，武则天和李治还当着李世民的面调情。李世民是不是装作不知道。”

“李世民也少年过，他怎么不知道年轻人的小心思。”纪晓明笑了笑，说，“如果李世民不觉得自己的儿子对武则天有意，会一次次安排他们见面？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哈哈！李世民会接受自己儿子绿了自己？”纪晓夫笑着说。

罗峰无奈地说，“你忘记了李世民是鲜卑族了吗？他有夺兄嫂的先例。自己又有皇后，武则天当时只是一个寻常妾室，他会在乎那么多？况且李世民是爱自己儿子胜过武则天的。能成器的儿子只剩下李治了。成大事不拘小节，这也是在引导李治为君之道。只要自己儿子有胆色和野心就行。李世民又创造了美人江山都可要的一个案例。李治是唯一一个为了美人要江山的人。他一个嫡子不愁吃喝，李世民只能用美人调动李治的为君野心。只有成为帝王才能护住武则天，李治就算想苟富贵，也不得不为君。被罚感业寺何尝不是对武则天的一种保护，也是为她和李治的爱情画上句号。其实，李治才是最幸福的人，前有恩爱父母，后有爱妻监理朝堂，自己可以专心搞爱情。若非李世民的睿智，难有武则天的贤明。爱能感化一切，恩只是一种手段。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