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宋荧便走回了自家的院内,刚到大门前,却听见院内传来了安庆之与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宋荧心头一紧,心想“这常凤山如今就敢闯原水庄了。”下一秒便推开门冲进院内,随之一同进入的还有一柄红色的长剑。
宋荧一进院内便见黑衣男子与安庆之同席而坐。宋荧心念一动,那长剑便呼啸而过,带着阵阵音爆。
可那黑衣人没有丝毫慌忙,单单是向身后随意一抓,那呼啸的长剑便停在了半空。宋荧皱起了眉头,望着那黑衣人,默默间调动起剑气。
“姑娘莫怕,在下圣安洲,钟鸣山,夜长风。”那黑衣人转过身,温柔的笑道,他正准备躬身行礼,可刚一抬手,那黑色的袖口却被整齐的被切了下来。
夜长风面露惊讶之色,不禁赞叹:“姑娘好生厉害,不愧为旧宋家的一代宗师。”
“我虽是随意的阻拦,但也动用了我家族的一脉术法,你居然能破法伤我!”
宋荧没有搭话,但她发现眼前的这位夜长风没有显露杀意。所以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一挥袖,剑便飞回被她收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没出声的安庆之说话了。
“宋姐姐,夜公子不是坏人,他是我父亲的朋友。”安庆之说,此时的安庆之见宋荧回来面带着阵阵喜色。
安静渊的朋友?宋荧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宋荧和安静渊不太熟,但安静渊当时的名气,使得他身边的人也都名气大起。她细细思索起来。夜,夜雨藏风?
“你是夜雨藏风?”宋荧试探的问。
“不错。”夜长风笑道,“在下正是夜雨藏风,夜长风。”
宋荧即使知道眼前人是当年的夜雨藏风时,也并没有多少惊讶,表情依旧平淡。
“你来干什么?”宋荧问。“你可以救下安静渊的,为什么没有出手?”
夜长风一时语塞,看看安庆之,最后笑笑道:“我来还样东西。”
话罢,夜长风一抚桌面,一把黑色的长剑出现在桌子上。
“一年前,我向安静渊借了他的剑,万朝齐颂。借完剑,便到了北方的明决洲,同一位道人打了一架,自那之后我便住在了明决洲,住了很长时间,当我发现时局不对时,便赶来了雾灵洲,可当我到时,一切已经晚了。等我找到,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我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小庆之还幸存在原水庄,这才来还剑,顺便看看小庆之。”
话罢,夜长风面露宠溺的看了看安庆之,微笑着伸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头。
安庆之被夜长风摸着头,可却并没有任何反应,此时他正痴痴的看着那把万朝齐诵,那他曾经父亲的剑。他总有一种感觉,这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具体时间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就是一种一瞬间莫名产生的感觉。突然,安庆之觉得全身似乎坠入冰窟,周遭尽是寒冷的气息,一切似乎都变了,本来应该是在宋姐姐的院子内,可这一瞬,他恍若至身于峡谷之巅,眼前仿佛站着一个女子,安庆之看不清她的脸,只能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一股澎湃的气,与他修行的时候所感知的气相同而又不同,相同点在于是同一种气,而不同的是,这气的大小,与其绝对的纯正,是那平日修炼所不能比拟的,就如同小土包和一座大山的差距。
这偌大的差距,和这澎湃的气,令安庆之呼吸变的困难起来,每呼一口气,都如同筋脉炸裂般痛苦,而他自己却又被气震慑的无法动弹。在外人眼里似乎安庆之只是在发呆,可那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夜长风看着安庆之痴痴的样子,不免笑了笑,拍拍安庆之的肩膀。
“以后这把剑就是你的了,之后有的是时间看。”
话罢,夜长风哈哈大笑起来。此时安庆之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神,眼神中尽是恐惧,下一秒便远离了那把剑。并退到了宋荧的身边,警惕的看着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