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邻居互相对视，眼神里都是不明所以。

“管理员！”

有几个居民在楼道里大喊，却迟迟没有迎来回应。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楼管理员的房间里空空如也，是公寓主人也是管理员的大妈早就不知所踪。

“大叔，我们为什么要上楼啊？”

上楼时，葛雷已经将陈源换了个姿势扛在了肩膀上，在他身上，陈源能嗅到非常浓郁的烟草味，以及被其掩盖淡淡的酸臭汗味。

“远离污染的范围不是应该走远点吗？”

啪的一声，葛雷推开了顶楼的铁皮大门，带着两人走了出去。

“我们拂晓会宗旨可是研究这些来着神明降下的污染，当然不会逃跑。”

葛雷将肩膀上的陈源放下靠在围墙边上，低头看着下方正在漫延的污染，“深海这种性质的污染非常罕见，这样的案例就在当前，自然不能放过。玛丽，拿出中距离观察的器材。”

“好。”

玛丽在陈源好奇的目光中，从身前围墙的口袋里取出一个皮革制的袋子。

她将袋子的袋口拉开，然后放在天台的地面上，随后伸出双手进去，看似在翻找什么。

且不说她是否在找东西，她的双伸进去的部分也比袋子大小要长得多了，这难道是什么‘异次元口袋’？

即使在有神明的世界里，奥克因的记忆也没有这种程度的荒诞的事啊。

在陈源百思不得其解的视线当中，玛丽将一块块精密器材零件从袋子里取出，随后在天台里组装起来。

器材的外观有种类金属的光泽，组合起来后，就像一台立式相机。

由黑色的三脚支架，长长如望远镜的长筒状的镜头，还有一个类似电脑显示的终端设备组成。

只是长长的镜头部分需要玛丽手动扶持、移动。

机器被架到围墙边上，玛丽扶着镜头对着底下的场景，葛雷便负责盯着如打屁股电脑显示器的终端屏幕。

机器刚打开，显示屏幕就一闪一闪的出现一行行胡乱堆排的字母符号，陈源好奇的在后面看着，然而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些锟斤拷（不是）是什么鬼？

吐槽归吐槽，对于这些不了解的领域，陈源还是报以敬畏之心的，没有在旁边打扰他们。

陈源趴到围墙上，肉眼观察着这些来着神明不经意的注目，而投下的污染。

海水不断扩张，在街道对面，已经有数栋房子的地面被淹没。

身处的这栋公寓才六七层，眼尖的陈源看到海水似乎在侵蚀着那些混凝土楼层。

在被海水泡着的楼房根部，正如漏水的天花板在长出霉菌，霉菌在楼层表面蔓延的很快，大概十几秒就能爬上一层楼的高度。

被霉菌覆盖的底层，甚至开始长出潮湿的青苔，更有甚者长出了水草珊瑚、某些黏着在上面的海洋底栖生命。

待楼层发生这样的转变时，地面上的海水就如同攀登变异的人类，沿着外墙流淌而上覆盖起污染的海水膜。

“喂喂喂，这楼顶也不安全啊！”

陈源慌乱的给一心在研究的两人提醒。

“怕什么？”葛雷没有看他，一直盯着眼前的终端显示器，“不是有你在吗？”

“啊？我？”

葛雷远离陈源的另一边的嘴角微微扬起，“你不是会喷火吗？水上来了，你就喷火压回去不就行了吗？”

闻言陈源嘴角抽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