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的气势越来越足了,只有在家时会露出点温和的样子,在外大院里的小孩都要绕着他走。
小朋友们一度很同情小宁小远,他们有个这么凶的爸爸,太可怕了。
小宁小远不理解,爸爸在他们心目中,一点都不凶,虽然有严厉的时候,但大多时候还是很温柔的,特别是对待妈妈,那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在一家人的支持中,小远开始准备给出版社投稿。
他觉得先前画好的两本漫画还有进步的空间,于是决定重新画一本。
只不过这次没有人催更,他也不用每晚缩在被窝里画,所以画得很是精细。
彪子那天回去自然挨了顿竹笋炒肉,第二天见到小远好生生坐在座位上,他龇牙咧嘴上前,
“远哥,宋姨没打你?”
小远摇头,
“我妈妈从来不打人。”
彪子不死心地又问,
“那程叔叔打你了吗?”
小远还是摇头,
“我爸爸也不打人。”
“啊!”
彪子捂着屁股,发出惨烈的悲鸣,
“人比人气死人,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看起来那么凶的程叔叔不打小孩,他们家却时不时来个混合双打。
正义在哪里?!公理在哪里?!
小远没理他的哀嚎,碍于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彪子也是为了帮他挣钱,他好心关心了一句,
“你的屁股没事吧?不是还有一周就要比赛了。”
彪子一秒恢复正经,无所谓地摆摆手,一屁股坐在小远面前的座位上,
“嗐,我皮糙肉厚,这点小打算得了什么,今天就能厚厚好,再说,我妈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她也知道我二十五号就要比赛了。”
小远真是跟不上彪子的节奏,有时候他甚至在想彪子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才会这么跳脱。
见他没事,小远也就不再说什么。
一直到放学后,彪子再次凑上来,问,
“你今天还去操场不?”
小远点头,从桌肚里拿出画纸,
“去,小宁马上要比赛了,我陪她一起。”
彪子看得牙酸,轻哼一声,
“你们姐弟俩感情还挺好。”
小宁在一旁撞了撞他的胳膊,傲娇地仰着下巴,
“我和小远可是亲生的。”
操场上,田径队在热身,小远坐在看台上,手里捧着画纸,正低头画着。
“嘟嘟……”
一声尖锐的哨响叫回了正在热身的运动员们,教练穿着棉服站在队伍前,
“距离市里的田径比赛只剩一周时间,这一周内,大家务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咱们争取在市里的比赛上获得好成绩,让大家看看,咱们大院里的干部子弟都不是孬货!”
“好!”
彪子这个气氛组组长率先鼓起掌来,
“我一定拿个第一回来。”
他带了头,队伍里大家跟着鼓起掌来,大家神色各异,有兴奋有紧张。
小宁站在第一排,鼓掌的动作未停,但脸上却有紧张一闪而过。
她和田径队其他队员不一样,她每年寒暑假都会去大姨父那里特训,这也就让她在队里的成绩一直遥遥领先。
“宋知宁,你是咱们队里夺冠希望最大的,更不能松懈。”
教练特地点名,对小宁满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