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细思极恐的噩梦，他看了看时间，起身洗漱上班。

处理完工位文件，已是黄昏，何明坐在地铁里透着玻璃反光，看着自己。

“叮”手机提示响起。

何明掏出手机，一条广告短信，他摇头笑了笑，给自己点了个外卖，孤独是自己的常态。

如此生活十年，眨眼三十五岁，何明看着大学暗恋的女生有了第二个孩子，看着从小长大的朋友，个个成家立业。

他看了看空荡荡的家，虽然不大，但这是自己拼搏而来属于自己的家，忙于工作这么久也许自己也该找个人相伴一生，给这个家添一些温馨。

何明硬着头皮走进相亲市场，过大的年纪让他充满不自信，同来参加的不乏年轻有为的佼佼者，三十五岁，条件一般，短短两行字概括了他的青春。

这辈子是否就是这样呢，他还是遇到了一生所爱，一位同样忙于工作的大龄女性，很多事物总是会迟到，但不会缺席。比如相遇。

他们有了个孩子，原先的家逐渐显得拥挤，浪漫的二人世界，变成石头剪子布的博弈，赢了的能独自享受片刻安静，输了的与活力赛亚人比着战力。

偌大的城市，便是这样无数个小小的家组成。

晃眼等待着孩子高考出成绩，老来得子，如今何明与妻子早已白头，开始佝偻身体。

“爸，出成绩了！”

看着已高自己一个头孩子，何明心中五味杂陈。

他看着屏幕。

“怎么看不清呢…”何明摸索着眼镜。

突然他控制不住向后倒去。

「去忘记你在忘记」

“啊！”何明喘着气睁开眼。

“我？”他看着少女。

“你？”

“怎么会？”

“怎么会！”

“都是幻觉？”何明不停打量着周遭环境。

少女叼着糖看着何明。

“你想它是，它就是。”

何明跪在地上。“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这世界也是一个道理，至少某天醒悟过来，认清世界的那一刻，你和它只会疯一个。”少女拆开一颗糖递给何明。

何明含着糖果，调整呼吸。

“我？真醒过来了吗？”

“看你咯，成道还是成魔，就是这一念之差。”

“过了多久？”何明愣神。

“我看看啊，半个小时吧。”少女看着手机。

“这半个小时，你就这么守着我？”

“不然呢，我得确保你不被其它意外打搅。”

“你对我还怪好的。”

“乓”清脆一响，何明揉着额头

“这下我确定是真的世界了。”他忍着疼痛泪水。

“首先恭喜你，熬过了第一关，万事开头难嘛。”

“术，就是刚才那种感觉，认清世界的本质，便能去揭露自身欺骗你的感官。”

说着少女手掌一翻，掌心冒出火焰。

“接下来是第二课。”

“这么快？让我缓缓不行嘛。”何明依旧回味着刚才一切。

“不行，打铁要趁热！”

“好吧，那第二课是否就简单多了。”

“是的，来，你先跳下去。”少女指着天台边。

“你？你这是来真的？还是只是开玩笑？”何明脸色瞬间回复苍白。

“我只数三声。”少女面无表情看着何明。

“我不学了，不学了。”

“三”

“我求你了，这真不行”

“二”

“等下，等下，给几分钟时间做下准备”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