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拾山推了推门，发现门里面上了栓，曾教授应该是在里面午休！

果然，过了几秒，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门被打开了，露出一张清瘦的面孔，他面色苍白，胡子邋遢，带着一副黑边眼镜，头发胡乱扎在头顶，正是曾文山教授无疑。

曾文山微微低头，透过眼镜看了张拾山一眼，冷漠地问道：“你好像不是我的学生，过来找我做什么？回去吧，我现在不见任何人！”

对于曾文山的态度，张拾山早有心理准备，于是微笑着回道：“曾教授，我是为了您的女儿曾黎过来的！”

“滚！”

曾文山一听到曾黎两个字，情绪马上暴躁起来，‘砰’的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

张拾山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对付曾文山这种人，心病还需猛药治，看来自己开门见山点明主题是对的，于是他又淡淡说道：

“曾教授，我见过您的女儿，就在前两天！”

说完这话，张拾山知道曾文山是肯定再会把门打开的！

果然，门再次被打开，曾文山全身颤抖着盯着张拾山，仿佛一只随时要扑上来的野兽，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在哪里见过她，啊？如果不说明白，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张拾山却不回答，淡然步入堂屋中，像个游客一样打量着屋中的一切。

堂屋的北面是神龛，上面供放着一块灵牌和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显然就是曾文山的女儿曾黎。而堂屋两侧的墙上挂了几幅工笔人物画，画中的人物全部都是曾黎，她形态各异，或穿着旗袍，或坐半裸着身体坐在椅子上，或犹抱琵琶半遮面。曾文山不愧是大师，寥寥数笔就将人物形态刻画得入木三分，栩栩如生！

“曾教授，这画中的人物应该都是您的女儿曾黎吧？”

“你究竟想干什么！”

曾文山发出近乎野兽般的嘶吼！

张拾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便在一张圈椅上坐下，望着曾文山说道：“曾教授，我确实见过您的女儿，就在美术楼五楼的女厕所里，而且和她交谈了一会！”

“怎么可能！我女儿已经死了好几年了！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她都和你说了什么？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曾文山一个剑步跨了过来，抓住张拾山的手，眼泪瞬间挂满了那张苍白憔悴的面孔。

唉！张拾山轻叹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曾文山和她女儿之间发生过什么，也不太理解曾文山当初为何要让女儿做自己的模特，但是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一个老父亲对女儿的深深思念。

“曾教授，我受您女儿所托，请您于下月初一去美术楼五楼厕所一见，同时被邀请的还有蒋学斌和刘伟！不过，我要提醒一下您，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您的女儿了，而是一个怨灵，就是你们俗称的‘鬼’！”

“什么？我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这世间哪里有鬼！你是骗我的是吗？”

“骗没骗你自己知道，这段时间家里也不太干净吧？不然怎么会到处贴着五雷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