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所作为也是事实,除妖司除了除妖,平常也不会插手城里的事物,说到底还是太守本身的问题,心思就没放在治理雍州城上面。
秦一柱见他没有说话又说道:
“我不信这两年没有人来报孩子失踪的事,府衙为什么没有卷宗,我看你那每个月一次的坐堂,改为每天都坐比较好,既然没有利民的政策,那就每天解决点百姓的难题,这样也总好过整天无所事事,太守大人以为如何呢?”
面对秦一柱的质问,他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行,要是除妖司递句话给朝廷,那么举荐他的人也保不了他了,太守只好讪讪地点了点头。
秦一柱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毕竟刚才只是临时发作的正义感使然,没看见除妖司都不管吗!
“希望大人对得起府衙门口那副门联,说到做到。”
赵毅是个正直的人,跟在他俩后面满脸敬佩,胖子却道:
“你这人很奇怪,不好好修炼武道斩妖除魔,管那小事干什么,有时间去秋月楼不更好吗?”
胖子三句话离不开秋月楼,秦一柱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修炼武道斩妖除魔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匡扶正义,守卫天下百姓,但是我们拿命守卫的百姓却被尸位素餐的官员鱼肉,为什么就不能管呢?”
“好吧,你管你的大道理,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
到了卷宗房,里面满满当当的卷宗,秦一柱和胖子两个慢慢翻阅起来。
都是些陈年旧案,事主还在不在都两说,他们也只是查查这两年的,尤其是近期的卷宗。
秦一柱翻找了半天,人口失踪的确实没有,但有一份卖儿卖女的卷宗颇让人心酸。
陶秀才本是雍州城三一坊的中产阶级,家里一儿一女,还有个老娘,夫妻俩在城外有良田二十亩,他自己也在郡丞大人的举荐下谋了一份差使,日子过得那是红红火火,幸福美满。
半年前老娘去世,他伤心之际迷上了勾栏听曲,一来二去就和里面的戏子好上了,都说戏子无情,他为了满足戏子的虚荣心不仅变卖良田,还要休了原配迎娶戏子,娶到之后,戏子又怂恿他卖了一双儿女,然后卷款跑路了,原配听闻噩耗,状告陶秀才枉为人父,同时希望府衙帮忙寻找儿女好作赎回,但直到现在也没了下文。
卷宗看得索然无趣,还不如回去陪流光呢,还是胖子说得对,好好修炼武道才是根本啊,秦一柱突然醒悟,只觉得自己前两天是不是走偏了,还好现在也不晚,管好幸福院,多多赚钱,以后带着流光早点退休养老,下下闲棋,溜溜狗,种种花草,钓钓鱼,幸福的日子指日可待。
一个下午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回到幸福院都要吃晚饭了,悠亚和咏美做的饭菜非常好吃,这也是秦一柱喜欢她们的原因。
流光看到秦一柱回来,笑着走了过来,秦一柱牵起了她的手,她也没甩开,只能说恋爱中的男女最是大胆。
胖子看到满脸不可置信,三观碎了一地:
“你,你们……”
“打住,收起你那不干净的思想,流光是姑娘,你不知道而已好吧。”
这更是震的胖子呆愣在原地,秦一柱和流光也没去管他,牵手走开了。
两人吃了晚饭,一起携手在凉亭赏月,秦一柱诗兴大发:
“愿我如星君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洁。”
“没了?”
“没了。”
“就不能有首完整的吗?我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