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得慕容华淡然的一笑，面色缓和，神情舒展，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丝毫不见紧张，恐慌。

正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真真假假有时候又有几人能看透。

骨殇老人又扫视了一圈周围，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好，你这个娃娃果然聪明，想要诓骗老夫。”

“老匹夫，今日我纵然身死，也要让你这个邪门歪道付出代价。”

慕容华一边说着，另一边右手撑地，很是费力的站了起来。

“就凭你，哼，魔雾沼气。”

骨殇老人的双手就好像是两根枯树枝，长满了枝杈，这就是与毒为伴的结果。

这一次慕容华没有使用任何招式，就这样站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身形。

“哄哗”

那一股强大的气浪中混合着毒性极强的毒雾，一旦吸食入口，轻则倒地身亡，重则全身皮肤溃烂流脓，七窍流血而死。

“嗒，嗒沙”

反观后者，不退反进，一步，两步，三步渐渐地，他的步伐快了起来，朝着骨殇老人飞奔而去。

而遮天蔽日的毒雾，涉及范围之广早已遮挡了眼眸，再加上骨殇老人原本就雄赳赳，气昂昂，自诩胜利在握，也就没有了任何的防备。

“额啊”

他低头看着插进自己肚子的那支短箭，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大好的情势下被阴了。

“嘭”

骨殇老人右脚猛的踹出，将慕容华踹到了十米开外的雪地上。

“咳咳咳咳”后者终于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要知道他一开始就已经元气大伤，能够在魔雾沼气中活下来，并且再动全力一击已经是竭力所为了。

当然，这也归功于他的龟息气功，此时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没有内功运转辅助，自然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慕容华这一咳嗽，呼吸道畅通，那似有若无的气体便也就吸了小半。

他整个人瘫坐在地，双目灼灼地盯着雾气那一头的骨殇老人。

“啊”，一声大吼，让人心骤然猛的一跳。

待到雾气消弭无踪，了无痕，骨殇老人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只不过他的身子佝偻着，左手紧紧的捂着肚子部位，右手则拿着那一支箭，双眼的眼白可怖的填充着眼眶。

“呼呼呼”慕容华大口的喘息着，大有一种一不小心就接不上气，喘不过来的感觉。

那一步步走近的脚步，就好像是一只手抓着一颗心脏，每一下都被牢牢的掌控，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人浑身难受，仿佛腹部有一团火在燃烧，坐立难安。

“嗒沙”

“呼”

这，是一个人的江湖，一个关于所有人的故事。

他，他她们，都是这个时代的缔造者，但同时，也是结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