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龙冷笑一声,双眼精光闪现,一个计划迅速在大脑中形成。
如果计划成功,他不仅不会再怕这些贪官的打击报复,还能拉拢人心,并且,运作得当,店铺的事宜也能顺利拿下来。
“相公,不可!”
洛千寻和慕倾城一听刘牧龙还要主动跟去,立即吓得花容失色。
尤其是慕倾城,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刘牧龙在她心中的地位,也在不断加深。
或许,她平时就是再以一种她自己的方式引起刘牧龙的注意力吧!
“相公,你既然敢跟着一起去,想必是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吧?”
白伊琳比较沉着冷静,这一点,是刘牧龙一直很欣赏的,遇事都会先思考一番。
“不错,三位娘子,你们且安心在家等相公回来宠幸你们,至于娘那边,你们先不要惊动她老人家,免得她跟着担心。”
“为夫去去就回!”
说完,他很是潇洒的跟着刘铁走出了厨房。
厨房目前俨然成了他们开发和制作产品的基地。
“这孩子,真的是长大了啊!”
“这气魄,跟他爹年轻时一样,有冲劲,有谋略,只是不知道,他的时运会不会不同?”
主厅的大门背后,梁语琪的身影缓缓出现,一双昏暗的眼睛模糊的直视院门口离去的那道背影,口中喃喃自语。
“大胆刁民,竟然意图谋反,还不跪下认罪!”
惊堂木发出啪的一声巨响,一阵整齐的杀威棒敲击地面的声音随之传来,公堂上,一阵肃杀之气。
“大人,凡事讲个证据,你无故捉拿我,还给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我不服,更不会跪!”
刘牧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但是表情冷酷,嘴角勾勒着一抹轻蔑,直视大堂正上方的齐富民。
“府尹大人,外面众多百姓看着,他们也想要听听你口中的意图谋反是什么情况?”
府衙大堂外,聚集了大量老百姓,这些人,都是刘牧龙让刘铁去鼓动来的。
“对,大人,我们也想知道!”
人群之中有人跟着附和。
“哼,果然是刁民,死到临头,居然还妄想通过鼓动民众来为自己造势,可惜,终究是徒劳。”
“既如此,那本官就让你死个明白,免得外人说我屈打成招。”
“其一,你在鸳鸯岛非法组织了一波人员,这事可属实?”
齐富民不慌不忙,心中冷笑着,只要你小子敢承认,就是死罪。
“属实!”
刘牧龙根本不惧怕对方会使阴招。
“其二,本官听闻,你无故杀害很多登岛游玩的百姓,这可属实?”
“其三,你在黑风口有一股非法武装力量,并且,平时通过这支武装力量,经常抢劫过往百姓,以致民怨四起,这可属实?”
齐富民歪曲事实的本事,确实一流,连刘牧龙都忍不住咋舌,这厮,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的样子,好无耻!
“府尹大人,别以为你头上顶着乌纱帽,就可以随意安插罪名,还是那句话,你——对得起头上那四个打字吗?”
刘牧龙冷笑连连,再次指向齐富民头顶的匾额。
“齐富民,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去种田,这句话,我记得之前好像跟你说过。”
“我知道,你因为我断了你们鱼货的生意,对我一直耿耿于怀,也一直想要除掉我。”
“可是,你别忘了,这青天化日,朗朗乾坤犹存,不是你这等奸佞小人可以任意胡作非为的。”
“你说我无故杀害游岛百姓,此话说出,你不脸红吗?”
“前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位府尹大人,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我倒是想反问,你所辖的县府境内,发生大规模的歹徒袭村事件,并且杀害无辜百姓三名,你们有过问吗?你们有责任吗?你们对得起老百姓的信任吗?”
“这就要说到你问的第一个问题,所谓的在岛上集结武装,那不过是我们村子自己为了守护村民安全,自发组织的一群巡逻队,何谈非法组织?难道自保也不行?自卫也有错?”
“最后,你说我占据黑风口,以此为祸百姓,更是无稽之谈。”
“外面站着大量的百姓,他们最清楚,黑风口是什么情况。”
“昨天,我带人来郡城卖鱼,遭遇土匪拦路抢劫,为了自保,也为了乡亲们今后不再被土匪袭扰,我拼命带着人将土匪杀退,差点还赔上了性命,你们不给我颁发英雄的奖励就罢了,还要诬陷我,天理何容啊!”
刘牧龙掷地有声,句句都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说到最后,更是声泪俱下。
“为了不再让郡城附近不再有匪患,我更是不顾自身安危,带着村民冲进了黑风口,跟那群守山的土匪一番激烈搏杀,终于将他们全部除去。”
“各位相亲,你们说,我容易吗?”
作为有现代意识,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他可不像这个时代那些善良老百姓,只要被对方一吓,就变成了冤案。
“英雄,英雄!”
“英雄,英雄!”
“英雄,英雄!”
“审判不公,冤枉英雄!”
“审判不公,冤枉英雄!”
“胡乱抓人,天理不容!”
“胡乱抓人,天理不容!”
堂外,有很多百姓是听说,但还有很多,是亲眼见到城外被杀的土匪尸体的。
再加上之前刘牧龙杀流寇的事情,大家早就对他心存感激,今天都是来给刘牧龙助阵的。
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突然将口号一变,顿时群情激奋。
齐富民拳手捏紧,气得浑身颤抖,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毕竟他自己都是构陷的罪名,若是私底下悄悄定罪还好运作,只是他没想到会来这么多百姓,这让他始料不及。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师爷,愤怒的低语:“你是怎么处理事情的?为什么让这些泥腿子都知道今天要审讯刘牧龙?”
“老爷,我也不知道啊?本来我们去抓捕,就是秘密进行的,莫非,哎呀!这小子可真狡猾,难怪他之前一点也不惧怕,很是轻松的就答应跟过来。”
被齐富民一瞪,徐伍德顿时吓得一哆嗦,赶紧为自己辩解,但很快,他恍然大悟。
“这个刁民,实在是太狡猾了,更是巧舌如簧,现在可如何是好,我被他架到了火上,该如何平息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