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粗犷大胡子开门从卧室出来,惊讶地看着棺下三人。
岑南这才从棺下脱身而出。
接着是瘦瘦男子。
最后是从棺底一头栽进血浆中的胖子!
瘦瘦男子脸色煞白,话都说不齐全。
胖子直挺挺在那,像是一具尸体。
从他们嘴里问不出什么,粗犷大胡子只好看向岑南:“昨夜发生什么,另外俩个人呢?还有你昨夜回来晚是去了哪里吗?”
岑南黑白分明的眼睛沉默看着粗犷大胡子。
粗犷大胡子眼神透过浓密的眼睫盯过来。
两个谁都没有出声,对峙在无声中越来越尖锐。
还是胖子缓过来,他赶紧爬出棺底,地板上一片黑红黑红的血迹,沿着胖子的步迹,血腥味也一路扑面过来,胖子赶紧回答粗犷大胡子的问题。
他们三人守夜,齐耳短发女和板寸男各自回去卧室。
之后卧室的门响了两下,他们在小兄弟带领下藏到棺底,接着应该是齐耳短发女的脚出现在棺材前,之后好像应该是进了棺了。
“之前齐耳短发女藏进了棺中,为什么你们要躲到棺底?”
粗犷大胡子不理解地问。
“这个——”
胖子也不理解。
然而现在他知道,藏在棺底才是正确的。
但当时,是小兄弟选择的棺底,而不是棺里。
当时齐耳短发女,藏在棺材之中,躲过一劫。现在看来,第二天她从棺里出来,估计就已经被诡异污染了,甚至是昨晚临出去前她还给过他们符纸。
那符纸果然不是真的,否则齐耳短发女也不会出事。
“不过,板寸男也消失了?”
胖子问道,语气中却没有一点惊讶,这一点被粗犷大胡子敏锐察觉到了。
“啊啊啊啊!!”
一直没言语的瘦瘦男子突然发出凌厉的惨叫,抱头痛苦地缩靠在卧室门口,缓缓滑坐下去。
“你发什么疯?”胖子斥道。
瘦瘦男子双目赤红,仿佛疯了一样,嘴里嘶吼着,“那只诡异昨晚摸了,她摸我了,我也会变成诡异的!我也会变的!”
撕拉!
他拼命扒扯自己衣裳,将自己扒干净,只剩下光溜溜的身体,幸而现场都是男人。
可粗犷大胡子看了眼,却轻蔑地偏头:“切,这么小。”
胖子也看了眼,有点牙酸地咋咋舌,这还不如我上一年级时侯大。
一直没说话的岑南,抬手打开棺盖。
棺中一切,在明亮的光线下,一览无余。
粗犷大胡子与胖子都不自觉地看去,饶是如此,还是不禁心尖惊得一哆嗦。
棺中穿着寿衣的齐耳短发女安祥地正面朝上躺着,手放在身侧,寿衣袖子被卷起来,露出一截雪白的……皮。
粗犷大胡子深吸口气,走上前,目光朝整具尸身查看。
“嗯哼……”粗犷大胡子闷哼一声,不禁别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