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金刚琢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在他身上。
“怎么可能?此事当真?”
“自然当真。”
“你可知为何世间灵气会消失?此事必有缘由。”
“不知。”
“可有什么办法恢复灵气?”
“不知。”
“那你可知,世间是否还有古时遗留的修真者?”
“未曾听闻。”虽然洞府外就有尹喜留下的一缕元神,但白寅辰认为“一缕元神”绝不等于“修真者”,字数都不一样。
“那这灵气消失是在何时发生的?这你总知晓吧?”
“不知。”
这白寅辰也学着刚才金刚琢高冷的样子,惜字如金。你别说,这种别人说一堆,自己回答两三个字的感觉,还真甚是美妙。
看着白寅辰一问八不知的样子,金刚琢暴脾气又来了,在地上跳脚。
“你这小东西,灵气消失这等重要的事情,都一问三不知,要你有何用?”
看着差不多了,白寅辰开始了表演,摆出一副好像受到责骂后心灰意冷的样子,略带愤慨的说道:
“金前辈何必如此言语伤人?我本凡人,无意修仙,更是对修真往事一无所知,今日只是误入阵法这才被送入洞府,若前辈觉得晚辈不合适,晚辈这就离开。”说罢竟真的起身,朝草芦外走去。
边走边在心中盘算着时间,渐渐地,白寅辰越来越信心不足,不对啊,这都走到院子门口了,咋还没出声留我?往日里,在百货市场,对那些售货员大妈用这招欲擒故纵的时候,那可是百试百灵啊。
此刻金刚琢立在草芦门口,淡定的看着白寅辰越走越慢,心中得意道,小样,跟本大爷玩心机,你,太嫩了,先修炼千年之后再说吧。
其实倒也不是金刚琢多么火眼金睛,从头便看破了白寅辰的表演,而是存有离开洞府法门的玉简还在金刚琢体内,并没有取出给白寅辰,白寅辰所谓的离开又能到哪里去呢?了不起就是走到院子外面而已。
所以金刚琢从开始就不慌,果然看着白寅辰越走越慢,顿时明白,这个小家伙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玩起了欲擒故纵。于是故意不开口,就看接下白寅辰如何表演。
白寅辰虽不知缘由为何,但已明白,此计失败。
在即将到达院门时,依然一筹莫展,白寅辰决定还是先留下来,再想办法接着忽悠,于是转回身,准备开口给自己编造几个留下来的理由。
这时,金刚琢看他一筹莫展的表情,便也不再嘲讽,以胜利者的口吻说道:“罢了罢了,本大爷纵横洪荒多年,岂会欺负你一个小家伙?回来便是。没有离开洞府的方法,就不要学人家玩欲擒故纵。”
白寅辰一听,心中瞬间明悟之前为何失败,立刻又生一计,欲擒故纵2.0版本之--欲擒真纵
“我此时便是苦于不知离开之法,想请前辈出手送我离开洞府。”
金刚琢正期待着听白寅辰如何夸赞恭维自己呢,听闻如此令琢意外之言,顿时一愣,不确定的问道:“你真要离开?”
“自然是真的离开,晚辈修为低微,不入前辈法眼,既如此,又何必死皮赖脸留在此地,徒惹人烦?若前辈不信,我可发下大道誓言。”白寅辰义正言辞的说道。
听到白寅辰连大道誓言都搬出来了,金刚琢信以为真,不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毕竟这是太清老主人选的传人,自己虽不满意,可也总不能就这么给赶走了,以后面对太清老主人如何收场?
“哎,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我刚刚是因为世间灵气消失之事有些失言,你作为老主人选定的传人,我怎么会嫌弃呢?再说了,你虽未筑基无法灵识外放,但我依然有法子让你炼化本琢。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白寅辰听闻后,心中也明白了过来,这,自己身为传人,再如何不堪,也不是它一个法宝可以决定去留的,于是心中底气更足。
“既然如此麻烦,还是算了,不必麻烦前辈。前辈还是送我离开,也免得打扰前辈的清净。”
嘿!这小子给脸不要脸了啊,我都说好话了,还要走?无奈只好再次说道:
“哎~,不麻烦,不麻烦,小事一桩,一日便可完成。”
见金刚琢如此低姿态,白寅辰心中得意道,破镯子,跟我玩?我让你生小镯子,表面却不漏声色。
“既然前辈执意如此,那晚辈只好勉为其难了。”
什么叫境界?什么叫演员的自我修养?瞧瞧,瞧瞧。
在金刚琢的指挥和配合下,白寅辰开始炼化金刚琢,共用时三天。
三天里,第一天金刚琢还心平气和的指导,结果第二天便恢复了本色,对白寅辰是极尽贬低讽刺之言,从来嘴上没输过的白寅辰自然也是不甘示弱,一人一琢就在绵延不绝的喝骂声中,用最原始的方法将这后天功德至宝成功炼化。
即使炼化成功后,两人争吵也是不断,于是便出现了本书开篇中一人一琢相互嫌弃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