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的树的阴影像是画在地上的曲线，凌葬阴沉默的走在前面，白音蹦跳的在他旁边。

“凌葬阴，你说我们一样，是什么意思？”

“我们都绝望啊，你比我有经验的样子，我要向你讨教一下在绝望中生存下去的方法了。”

“就是放松心里的线，然后一点一点，滑下去，你会发现，绝望只会更深，但永远不会到底，一直深陷，就能活下去。”

“这样不行吧，还有江哲呢，所以你还是要挣扎着，达到他的标准吧？”

“正因为那样会失去自己的人生才体会到绝望，随后慢慢堕落，让自己接受，然后一切就都无所谓了。”

“转换了一种让人绝望的生活方式啊！如果生活本身就是绝望的，就没办法复生了吧？”

“现在我已经不绝望了，你会保护我，把绝望隔绝在你的守护之外对吧？”

凌葬阴微笑点头，表情有些不自然。

“哈哈哈。”白音突然笑了出来，凌葬阴莫名其妙的看向她。

“你其实保护不了任何人对吧？我们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利，江哲随时都可以杀了我们，所以我们只能去杀你，而你为了活下去，也只能来杀我们。”

凌葬阴点头，“在此之前，我陪你一起堕落就行了吧？”

“额，”白音停止了笑，眼睛迷惑了一下，想了想，点头，“嗯。”

“你所谓的堕落，就只是吃东西和毫不顾忌形象吗？”凌葬阴问。

白音摇头，“堕落是从心里的，那些事只是表达绝望的方式而已。”

“绝望也可以表达吗？”凌葬阴疑惑。

“随便你怎么表达，都已经绝望的人，你还指望有人能看懂吗？”白音笑道。

“也对！”凌葬阴点头。

白音看了看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郁，不过很快消失了。

他们来到餐厅之后，白音点了很多东西，用餐过后，星夜终于走了过来，他在一旁站了半天了，就是迈不开腿走过去。

“你先看着办吧，等它们出现再告诉我。”凌葬阴说道。

星夜咬了咬嘴唇，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然后我们去哪儿？”白音问道。“把整个城市都变成我们的怎么样？”

凌葬阴看了看刺眼的阳光，点头，“好啊！”

随后周围的人突然消失了，凌葬阴皱眉，问道：“其他人都去哪儿了？”

“放心吧，我们现在是在道法里，就是世界规则里，而且这个道法是针对闯入其中的人的，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我们。”白音说道。

“这种道法，你真的三年多的时间就学会了吗？”凌葬阴有些敬佩的说道。

“没办法，只能做这一件事，可能绝望也是一种力量吧，哈哈。”白音笑道。

凌葬阴点头，边走边说道，“几年的时间都是这样，其实你根本就是狂吃不胖吧？”

“嗯。”白音看了他一眼，点头。

“遇到江哲之前，你也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就很普通吧。”

凌葬阴点头，“表达绝望的方式，还有吗？”

“没了，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做其他事。”白音摇头。

“啊，那还真是让人绝望啊！”凌葬阴故作叹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