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吗？”初江和都良香大吃一惊。

“当然。”

“但是副会长之上不是还有会长吗？”都良香迷惑地问。“如果副会长是皇帝，那会长得是什么？”

“不，”安娜说。“现在我们共济会没有会长，那个位子没有人。副会长就是实际上的会长，只不过副会长尊敬我们的前任会长，他一直没有坐上那个位子。”

“原来是这样啊。”两人恍然大悟。

“那安娜，”初江说。“你们副会长可以帮帮我老师吗？他是一个无辜的人。他只是被坏人利用了。”

安娜沉默了。“我不太懂妖界的律法，”片刻后她说。“但是我相信律法的公正，律法绝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人。你们老师的事我也知道，等现在的事告一段落，我可以试着帮助你们。”

“那太好了！”初江说。“谢谢你安娜！”

“我想这件事你们也用不着太担心，”安娜说。“现在可以确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能证明这一点，那么冠在你们老师头上的罪名就是错的，所以绝对可以从轻处置的。”

初江和都良香听到“处置”两个字有点不高兴，但是一想到老师确实和整件事都有关联，就也接受了。

“回去喽！”安娜大喊一声。

他们已经飞得太远了。下面走着的人被远远地甩在身后，都看不见人影了。安娜又让龙往回飞。

他们从树林的上空掠过，寻找着副会长的身影，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副会长和主教走在前面，边走边聊，后面的人紧紧地跟着。

∞

策兰心中不解。

主教，难道你还要按计划行事吗？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在渡口埋伏着大量的教会精锐，一定动起手来，就凭共济会这几个人根本无法抵抗。如此一来，紫微星也是手到擒来的事。

可是……这样势必会和共济会闹翻，那结盟一事就……

策兰不能理解。难道主教即使放弃两家结盟的机会也要把孩子抢到手吗？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还没结婚。梅尔维斯，你当真要孤身一人待在那个笼子里直到死？”

“不错！”梅尔维斯回答得很干脆。“我的确准备死在里面。但是维尼，那可不是笼子，那里是天堂，你不会明白的。”

“我也不想明白。”主教反唇相讥。

“你呢？”副会长问。“你的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贤惠大方，美若天仙。”说着，主教的眉毛快要翘到天上去了。“能娶到莉娅这样的女人，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唉！我跟你说这干嘛呢？你不会明白的。”

“我也不想明白。”副会长冷淡地说。

身后的伊露蒂皱着眉头，暗自思忖：主教你一个老光棍儿哪来的老婆？我怎么不知道？

“梅尔维斯，红海的霜月少女事件你怎么看？”主教问。

梅尔维斯看了主教一眼。“我听说那是一个骑着独角兽的女孩，她可以向哥索下达命令，不可思议。这种事从未发生过。”

“是啊，号令哥索这种事放在过去的确难以想象，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发生得很频繁啊。昨天我就遇到了。”

“什么！”

帝简一看，急忙上来解释：“副会长，您昨天看到的骷髅大军，就是由哥索的血液召唤出来的，但是这种哥索和平常的不太一样，它们是白色的头颅，还会发光。而且它们似乎听命于您昨天见到的白袍人。”

“有这种事？！”

“是的，副会长，”帝简说。

“梅尔维斯，您觉得白袍人和红海的少女是同类吗？”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不是。”主教说。“白袍人出现的时候没有奇怪的月亮的出现。阿拉伯海的黑龙事件，以及红海的霜月少女事件，这两种异象出现的时候都有巨大的月亮悬在空中。一红。一蓝。而这个白袍人没有引来奇怪的月亮。这本身就有些很大的差别。你不觉得么，梅尔维斯？”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

“梅尔维斯，我有一个猜想，”主教说。“但是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就连我自己……也还不敢相信。”

“什么猜想？”

“我们都知道，人类的世界处在第三纪元，而我们的世界是死去的第二纪元，也就是妖界……”

“然后呢？”梅尔维斯问。

“那么第一纪元去哪了？”主教突然问。

二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了。身后的人见二人停下脚步，也就都停下来了。

“什么意思？”梅尔维斯瞳孔扩张。“什么叫第一纪元去哪了？它消失了啊。”

“不错，”主教继续往前走。“第一纪元消失了。那梅尔维斯，我现在所处的第二纪元也本该存在的，可它为什么没有消失呢？”

“它当然也该消失的，但是我们都知道啊，维尼，在第二纪元灭亡前，炼金术士们用真言之力创造出来的亚空间把属于第二纪元的一切都收拢进去了，不是吗？”

“你说的对，梅尔维斯，”主教说。“所以我的猜想就出来了啊。我的猜想就是：在第一纪元灭亡前，生活在那里的人们有没有创造出一个新的空间，然后把第一纪元的一切都收拢进去？”

主教话一说完，整个队伍的脚步又都停下来了。

“这怎么可能？”副会长问。

“不仅如此，我还猜测出现在红海的霜月少女就是从第一纪元的世界过来的！”

“什么！！”绿蒂和帝简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