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自己看到了什么,一群步兵居然一点盔甲都不穿,而是穿了一身黑绿色的统一服装,如此的难看和寒酸,莱尔德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那瑞恩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至于那些被吹捧到天上去的那些新式武器,甚至堪比魔法!现在自己就要看看这两千流民你到底要怎么解决。
心里虽然不屑,不过莱尔德可一直在观察那个阵地,到底是什么武器,堪比魔法都被说出来了,如果堪比魔法,那些天杀的法师早就该被拉下神坛了。
外侧的流民由于那些骑士的屠杀拼命想着往前面拥挤,各种踩踏,其中还伴随着许多孩子的哭喊,迫不得已这些流民向前奔跑的速度极快,跑的不快的早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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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木棍向那骑士剑的侧面拍去,这是多年干农活的经验给予他的指示,年纪轻轻的他已经是满手老茧。
在那根还算粗壮的木棍的击打下那骑士的刀锋向下歪去,明显没了力量,这令他成功捡回一条命,见那骑士的注意到了自己,那男人加快了向后的脚步。
见自己的刀锋居然被一个木棍和农夫所抵挡,当即那骑士心里就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驱马上前就要给这个农夫来一下狠的,还是和之前一样挥砍自己的骑士剑。
那挥砍过来的骑士剑还是和之前一样但是可以感觉到那骑士剑上的力量比之前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神经反应和身体被这一股激素的刺激下超频运转,一个刁钻的发力角度,手上那树枝被砍断,不过还好那一击被挡下。
还未有庆幸自己的幸运,只见那骑士居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感觉不太对劲。
那骑士在经过他的身前时,只见那骑士一夹马腹,那马儿凭借多年的配合踢出了马腿,直接把人踢飞的老远。
被马腿踢飞后,胸口的疼痛令他呼吸困难,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那种泥土的味道,自己多么熟悉。
多年流民的生活告诉自己,自己得赶紧起来,不然自己很可能被踩踏而死。
疼痛和麻痹还是让他错过了最好起身的机会,背上传来的阵阵的疼痛告诉自己想起来已经不太可能了。
他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想控制自己的手,从身下拿上来,在这个过程中背部的疼痛逐渐消失。
拿上来的手已经变的残破不堪,破可见骨,手上那是一小块坚硬的肉干,想送到嘴边,可是嘴里全部是血,张嘴都有点困难。
被迫放弃了这个执念,闻着那泥土的气味,这种气味几乎伴随了自己整个人生。
那骑士不会想到刚刚那看似已经五六十岁的老头一样的人才二十多,他回忆这短暂的一生。
贫瘠的土地自己和父亲耕种了一年又一年,摇摇欲坠的小木屋,母亲那发黑开裂的双手,父亲那在那贫瘠的土地上分享他在土地上的经验,出生活不过几天的姐妹,还有那好像就在昨天的饥荒,还有那终生难忘的有点腐烂的猪肉。
自己离开家时父亲的怒吼:“就让我们两个烂在这木屋里吧,赶紧走!离开这个地方!”
好像被什么特别重的东西压上了自己的身体,一股液体从身体内向头部涌来,温热的液体从耳鼻向外喷涌,想呼吸也根本没了机会。
心中只剩下母亲那张临行前哭泣的脸:母亲,太痛苦了......
嘎嘣,那骑士马腿下一声脆响,那残破的身体停止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