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倒在地上。
“父王……”云初染扔掉手中的长剑仰天长啸。
摄政王胸口的伤口不断喷洒鲜血将威严的盔甲上沾染了血洗。
“父王!父王!”云初染搂住摄政王,轩辕煜翻身下马跑过来封住摄政王的穴道不让继续流血,随后吩咐道,“叫大夫!”
云初染着急轩辕煜一点也不差,在轩辕煜看来,摄政王虽是北枂的王爷,却也是云初染的父亲。
他深爱云初染,自然也会爱屋及乌,对摄政王非常好。
若摄政王有个三长两短云初染必定伤心难过,他也不希望云初染伤心难过。
“没用了……不用叫了!”摄政王摇头,似乎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嘴角渗出鲜血却依旧拉着云初染的手,“初染,别叫大夫了,爹的身子爹自己清楚!”
“爹!你别说话了!”云初染急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他完全没必要这样做的。
为什么……要撞上来,为什么不躲开!
“不……爹要说,爹再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摄政王拉着云初染的手说话都非常吃力,“初染,是爹对不起你,让你受那么多苦,如今看到你跟轩辕煜相爱相守,遇到轩辕煜这样的夫君对你这么好,爹就算是死也能放心的去了!”
“轩辕煜待你真心诚意爹也放心,你地底下的娘亲知道了也会含笑九泉,我……我也有颜面去见你娘亲了!”
语毕摄政王嘴角鲜血直流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掉在云初染的掌心。
看着掌心鲜红的血迹,云初染眼角滑轮泪水,“爹,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爹是北枂的摄政王,不能背叛北枂……能为染儿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说罢,摄政王将云初染的手搭在轩辕煜的手上,“轩辕煜!我将染儿交给你,你一定不等让她受伤,受苦……”
轩辕煜看着摄政王眉头紧皱,“我会记住的!”随后又道,“就算爹你不说我也会一辈子对染儿好,不让染儿受到伤害!”
轩辕煜第一次叫摄政王爹,这次没有叫父王只把摄政王当做爹。
摄政王听到这声爹满意的点头,笑了笑,“如此……我就放心了……”
说完这句话,摄政王放在云初染手背上的手自然滑落,云初染瞳孔放大,伸手向着摄政王的脉搏探去,手都在颤抖。
似乎是在害怕知道结果。
放在摄政王的脉搏上,完全没有生的迹象,云初染的泪水就像是破了堤的河水一般,完全控制不住。
“父王……爹……”
城楼下这惨绝人寰的一幕落在城楼上穆子言的眼中,摄政王的死对穆子言打击很大,他也知道摄政王是故意往云初染剑上撞的。
可在其他人眼中摄政王的的确确是被云初染杀气的,云初染也的的确确是杀父了。
“爹……”云初染搂着摄政王突然停止哭泣,安静的异常。
“爹你放心,染儿不会让你的用心变成白费的。”说罢,云初染起身,一身的白裙被摄政王的鲜血染红,看着格外渗人。
“将摄政王带下去!”云初染的声音不大不小,一切正常,就是因为太过正常才会不正常。
“初染……”看着初染不太正常,轩辕煜抓住云初染的手腕,云初染抬头就是一个灿烂的笑容,“煜,我们不能让爹的用心白费了!”
“降者不杀,反抗者格杀勿论!”云初染一声令下,众士兵破门而入,如今皇帝被擒住,摄政王驾鹤西去,城内一片动乱,皇城皇宫的知道摄政王被云初染亲手杀死纷纷收拾包袱准备逃命!
城门被破,北下一路势如破竹,直奔北枂皇城,皇城百姓看着南诏官兵四处乱窜,生怕自己被杀害。
“还是那句话,降者不杀!反抗者一律杀无赦!”云初染坐在轩辕煜的旁边,看着乱窜的百姓。
百姓闻言纷纷下跪投降,此刻,北枂将在紫云大陆上除名。
短短半月,云初染跟轩辕煜拿下北枂皇城攻破皇宫,在东陵本打算坐收渔利的皇帝立马慌了。
北枂被灭下一个就是他们东陵了!
东陵两个皇子,一个夜晋一个夜笙歌,夜晋在南诏北枂对战时就偷偷做了手脚,安插了人在两边的部队,待两败俱伤之时他东陵坐收渔利,没想到短短半月之久云初染跟轩辕煜就攻破了北枂。
跟南诏实力相当的北枂!
东陵人人自危,有些人不愿意坐地等死,想要一博,想跟南诏一决雌雄,却被夜笙歌阻止,“南诏如今有北枂的土地,我们可能有机会吗?有胜算吗?”
若真的要让他在轩辕煜跟夜晋两人之间选一个来管理东陵他选择轩辕煜。
夜晋……根本不知道君为何物,知道是权力很大,一味追求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