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通勤不是都这么穿吗？穿裙子出行多不方便。”

“你穿裙子也挺好看的。”

“谢谢。什么事？快说，还在改本子呢。”

王子杰把一份文件递给他，是已经邀请到的演员的名单。顾晔看着前两位，摇摇头，不禁又感慨。

“你确实厉害，这两位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居然请来了。”

“用了点特殊手段。”

时泠啧啧啧几声，又竖起大拇指。看着其他演员也是连连“好好好”的称赞。

“所以你喊我来是看这个吗？”时泠突然回过神，“这个你发我电子版我也不会外传。”

王子杰又递给他一个文件夹。是顾晔的合同。

“什么意思？”

“你看看。站在你的角度他会不会签？”

时泠翻开看了第一页，又放下。

“这不是应该直接给顾晔的团队看吗？我又不是律师。”

王子杰也不说话，上手翻到第三页。指了指下面。时泠顺着往下看。

“你想让顾晔签公司的影视约？”

“差不多。”

“他不会签的。或者说他公司不会让签的。”

王子杰又拿出一本册子给她，是公司这两年的影视化项目，都是很有热度的作品。时泠看了几页，抬头歪了歪头表示。然后呢？

“我们公司作品在市场上反响不错，他没有理由拒绝。”

时泠放下手册，叹了口气。

“‘他没有理由拒绝’，”时泠也给气笑了，学王子杰的口吻重复他的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口吻很像普信男。”

“别慌，合同你还没看完呢。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影视合约。只是打包签几部作品，你可以理解为我们公司想捧他。”王子杰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抽出来合同，又往后翻了一页，“两全其美。”

“相对片酬也会低了吧？自主选择权也少了，你们也要塞人进去。”

王子杰听到她说“你们”，微微皱起眉毛。

“这是我们公司的项目，我们塞人进去是正常的。他一旦被捧火，能获得更多的资源和钱。火不起来他也没有任何损失，只对我们有伤。”王子杰敲了敲桌面，“时泠，你可是公司的人。”

“你不是让我站在我的角度看吗？”

“你现在已经站在他的角度了。”时泠话刚落，王子杰带着情绪说出这句话。

时泠沉默，把手放到桌子下面，仔细回想刚才两人说过的话。好像是这样。

“明天他们来了再说吧。确实对他有利，但我是觉得他们不会轻易接受。”

时泠没有单说顾晔，用了“他们”。王子杰也简单应了两声。

两人没再说别的，时泠说了句“走了”就真的走了。看着她的身影，王子杰有点不是滋味。他承认今天他在找事，明天开会再说的话，她可能更理智，不是这样的反应。可是又是谁让她反应这强烈的呢？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闭上眼睛，都是时泠沉默的样子。

时泠站在楼梯口，心情复杂，其他人打招呼，她也是反应慢半拍的样子。电梯至她跟着上了电梯，关上门，又突然打开。是王子杰。

“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