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微微点头,劝她:“咱们毕竟是皇家,怕是勇毅侯府不敢往那方面想。而且郡王爷一向守礼。”
“他那不叫守礼,叫冷情冷面。”愉亲王妃没好气地道:“跟他爹一个样!”
气恼了一阵,愉亲王妃又忍了下来:“算了,等过了春闱,本王妃要大摆宴席,把京中所有的未嫁千金们都请来!”
柳嬷嬷会意地应下:“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
既知父亲晚上会和宁远侯一起吃饭,罗幸烟在静心院里用完晚膳后,便乖乖地回到自已的院子里,看看书,洗浴,早早入睡。
次日一大早,估着父亲晨练的时候,她来到演武场,果然看到罗照城在练枪法,忙欣喜地走过去:“爹爹来得好早!”
“你也很早啊!”罗照城收起手里的白腊杆长枪,再关切地打量着她:“气色不错,看来昨晚休息得很好。”
“爹爹,”罗幸烟坦然地看着他:“赵伯伯可是同意退亲?”
罗照城深深地看着她:“为父昨晚还见到了炎华。他很诚恳地向为父赔礼,说那天在燕子坡是他一时心急,口不择言,并非真的怀疑你与应纯。”
罗幸烟敏锐地捕捉到罗照城眼底的不以为然,心里一动,歪着头,巧笑着猜测。“爹爹这么英明,想来不会被他轻易蒙混过去。”
罗照城眼里先是闪过一抹欣慰,随后,又无奈地指指她:“你啊!毕竟是你祖母家的亲戚,又只是在救人的时候抱一抱,情急之举,为父并不好苛责于他。”
“为父只说,明通大师批过你二人的生辰,觉得不太合适,为免你嫁过去后,夫妻不合,正好为父也想留你在家里多呆两年,就不耽误他赵世子了。这门婚事,就此作罢,我们勇毅侯府,不需要仰仗他宁远侯府!”
罗幸烟的眼睛瞬间亮起,
这位护短的父亲,就像前世经常帮她顶着办案压力的局长大人一样好!
她用力地点头,十分崇拜地道:“那是!我爹爹才是最最厉害的,赵伯伯可没有您厉害!”
见罗照城眉眼不由自主地弯起,很是受用,罗幸烟眸光一转,又问:“爹爹,您还能不能再帮女儿一个忙?”
“又有什么事?”罗照城不置可否:“你先说。”
罗幸烟忙小心翼翼地问:“女儿现在不急于议亲,想联合几个弟弟和妹妹一起做生意,需要些不能上战场但可以骑和拉车的驽马,您和二叔能不能弄到?”
罗照城一怔,稍一思索,谨慎地回答:“五、六匹可以,多了就有点费劲。”
“刚开始的时候,六匹应该足够了!”罗幸烟目光再度一亮:“那就说好了!爹爹您真好!您吃过早餐没?女儿陪你用餐?”
“不用了!”罗照城再怔,随后又好气又好笑地指她:“为父早就吃过了!你赶紧去吃,别饿肚子!”
这个父亲真的很开明。
罗幸烟欣喜地应下:“是,女儿这就去!”
待用完了早膳,重回到演武场上,罗幸烟便把画出来的长方形“锐”字图,以及现代记帐表格,三种财务报表表格,一起交给了罗幸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