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上的一家小酒馆里,气氛更加沉重。
几个常客围坐在吧台前,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局促和不安。
“我听说,这支军队是要去西南边境与叛军交战的。”一个男子低声说道。
“那我们岂不是要被卷入战争的漩涡了吗?”一个妇女担忧地问道。
“别担心,说不定只是路过而已,毕竟这里距离第一战区还有200多里呢。”一个年轻人试图安慰她,但他的语气中也带着几分不安。
“可是,为什么他们要在这里停留呢?我们的小镇并不大,如果真的发生战斗,我们该怎么办?”一个老人焦虑地说道。
一些年轻人甚至开始悄悄地收拾行囊,准备随时离开这个可能成为战场的地方。
数千人沿着白雪覆盖的街道拥上了广场。
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听着镇长发布的那些新的规矩,比如粮食再分配、工厂调休新规、义务劳动、刀枪管控等等。
新的气象让浪潮中的人们挤得喘不过气。
严景锋虽然不知道大人们在忙些什么,但这几天他也确实感受到了不对劲。
武馆这几天也受到了影响,好多师兄弟都没有再来练拳,一下变得有些冷清。
廖师傅这几天也是愁眉不展,连教他们新武学时也有些心神不宁。
严景锋站在宽敞的练武场上,身姿挺拔如松,气定神闲。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他缓缓开始了山海步的演练。
他的动作起始之际,宛如平静湖面上泛起的涟漪,轻柔而内敛。
步法初启,严景锋的前脚轻轻抬起,如蜻蜓点水般向前探出,每一步都显得极为轻盈,仿佛脚不沾地。
随着他的移动,整个身体仿佛化为一缕清风,在场地中游走,不留痕迹。
山海步的精髓在于变化无常,严景锋的步法转换之间,如同山峦起伏,海浪翻腾。
他的每一步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却又在瞬间化为柔韧的避让,进退之间,无不透露出他对步法掌控的精湛。
他的身体随着步法的移动而转动,每一个转身都流畅自然,宛如风中摇曳的柳枝。
他的双手随着步法的变化而轻轻挥动,时而如摘星揽月,时而如抚琴弄瑟。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仿佛是在与天地间的某种节奏相呼应。
随着演练的深入,严景锋的速度逐渐加快,但他的动作依旧保持着高度的协调性和准确性。
最终,严景锋在场地中心站定,气息平稳,面不改色。
“师傅,你看,我的山海步练成了!”严景锋有些迫不及待的炫耀着说。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也肯定能学会!”
站在严景锋身旁的廖子强有些不服气的瞪了对方一眼,随后摆出了一个略显古怪的架势。
心里念叨着山海步的心诀,但每到关键处,他的动作就会有些变形,这让他越发急躁,反而更加难以掌握其中要领。
他只能懊恼地看着严景锋,不明白对方是怎么修炼的这么快的。
严景锋来武训馆已经有四个多月了,有着赤瞳的帮助,这段时间他进展神速。
不仅将基础养气诀完全掌握,还将虎跃拳练到了大成境,身体素质也有了巨大突破,达到了四弦水准。
“嗯,不错。”
廖卓点了点头,张嘴准备说些什么,结果就只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之后便没有了下文。
随后又是一声轻叹,“下个月武馆可能得关闭一阵子了。”
“阿?爹,为什么?”廖子强一听这话,正在站桩的脚没站稳,摔了一下。
“师傅为什么?”严景锋也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