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开房门,我就兴奋异常充满期待,想要看看今天自己又将在梦境里扮演什么样厉害的角色。
毕竟现实生活中的自己无足轻重,我也早已向生活妥协,承认自己只是最平凡的那一个。
就像《三毛从军记》里举枪自尽的司令所言:“我们都是小把戏”。
也许只有在梦里才能体现那虚无缥缈的些许价值,找到那个沉睡中真正的自己。
突然间我似乎能够理解那些沉迷游戏的玩家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东西了。
不过,现在可没时间自伤自怜,想到这我探出半个脑袋想要一探究竟,以便先确定自己所处的环境。
只见暗黄色的灯光打在空旷的走道上,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的冷清。
暗黄色本属暖色调,本该给人带来一种温暖、温馨的感觉,可我现在却一点都体会不到。
我推开屋门,蹑手蹑脚地向屋外走去。只见走道四壁全都似以金属所铸。
走近一瞧其表面呈青绿之色且略显粗糙,好似青铜器一般。
我伸手摸向其表面,看似粗糙的表面却异常的光滑,像是刚被打磨不久的样子。
耳中还不时传来大型机械工作运转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向屋内,林安妮女士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圆凳之上向我点头示意,好似同意了我的探险请求。
我没有多言,觉得并不需要像现实中那样处处征询别人的意见,毕竟这是只是一场梦而已。
我看这屋子在走道偏右的位置,左右两侧均有拐角,便想先从稍近的右侧开始探索。
我沿着青铜壁一路向右侧摸去,脚下极其小心。深怕自己一个踩空掉进深渊或是踢到什么异物发出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是在梦里,但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发觉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本领,还是小心为妙。
心想,连做梦都做的这么憋屈,\t可能我也是独一份了。
“哎呦”
我不禁叫出了声,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的手指被墙壁上的凸起的毛边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特喵的”
我心想这运气也是没准了,便把被划伤的手指塞进口中,吸了两口。
再看一眼伤口倒也不深,便没再管它。毕竟我可不是什么小鲜肉,划破点皮就要打120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不过,今天这梦倒也做的逼真,连凌晨手指被烟嘴烫到的水泡也一起完美复刻了过来。
到了拐角,我倚在墙边试探性的探出半个脑袋,发现前方无路可走。
仅有可供容纳一人的狭窄空间,仿似九十年代的公共电话亭那般。
但这小单间内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甚是古怪。
我觉得似乎有些不太合理,毕竟大脑这玩意儿不会平白无故的搞些没用的东西来占内存,更何况还是我这种懒人的脑子。
事出古怪,必有妖。
我上下打量、左右环顾,至少明面上没看出会有什么危险。
至于会不会有什么乱箭射出或是脚下地面突然塌陷的把戏,那也只有那个蹩脚的导演才知道剧本。
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打算原路返回,朝走道的另一侧再去探索一番。
可转念一想,王大炜啊,王大炜,你究竟在担心个毛线?
这不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