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内，秦朝九抬头看着病房的天花板，而张琛一直看着秦朝九。他俩很安静，病房里只能听见隔壁床大爷微微的打鼾声。

“九儿！”张琛开口唤她。

“你别说话，咱就这样静静的。”秦朝九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凌晨1点多。也没必要给妈妈打电话了，妈妈和小姨肯定都睡了。

“九儿，对不起。”

“嗯！”

“能原谅我一次吗？即使不在一起，还能做朋友吗？”张琛有气无力的说。

“嗯，原谅？其实没什么原谅的。做朋友的话，再说吧。“秦朝九回答

“九儿，你能坐过来点吗？以朋友身份。“张琛请求的口气。

秦朝九看了他几秒，站起来走到床边，侧身坐在床边。

张琛在她刚坐下那一刻，瞬间抓住她的手。秦朝九本能的从床边弹起来，可是手被张琛狠狠抓住。

“你放手。“秦朝九低声又凶狠的说，登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张琛。

“你坐下，我只想握着你的手睡一会，没有别的意思。朋~友~”说完，张琛便闭上了眼睛。

秦朝九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手被张琛抓住。在看了一眼隔壁熟睡的大爷，无奈的她放弃挣扎。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卑鄙。

她费劲的一只手勾到不远处的椅子，把椅子放在了床边，坐在了椅子上。手还是被张琛握着。

张琛的手很凉，大约是刚挂完吊瓶，经脉里都是冰冷的药水。秦朝九用另外一只手拉开了点被角，把张琛和她紧握在一起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很快秦朝九迷糊的趴在床边睡着了。

这一晚，她又梦到了秦晚五。梦里晴空万里，秦晚五的高大的背影，站在阳光下。‘阿姐，你是不是忘掉很多事，你是不是也会忘记小五。'秦朝九还是开口说不了话，她在梦里拼命朝小五方向跑去，可是始终跑不到小五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