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慢慢养着了。”

王周只能轻叹着表示着惋惜，对于他来说，现在赵九渊和老五已经是同历生死的战友，自然没有取笑的道理。

他扶着赵九渊找地方慢慢坐下。

两个人也颇为随性，靠在疗养舱的舱壁，简单聊了一两句后，王周问道：“所以，为什么会出现神明代身呢？”

赵九渊挠了挠头，尽管李董在给自己布置后续安排的时候，解释了一番，但是说实话他也并没有太明白，只能努力地和王周转述李董的原话。

“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听说过哪个神明遗物的分化物能够再另行衍生出新的神明遗物的。”

“但是，血肉神教由于神明代身与神主的联系天然就比较神秘，李董推测，很可能是将某个神明代身的肉身全部寄生于血肉之树上，接受血肉之树的孕养，同时在体内衍生出相关的纹路，等到将所有的血肉之树的内部纹路全部纹刻下来。”

“再想办法切除这部分，就在人为干预下形成了血肉核心。在孕育期间，神明代身可以说失去所有的自由，只能像个气球一样，被动的接受所有的能量灌注，也无法注意到外界的任何动静。”

听到这里，王周疑惑，“那岂不是……类似于植物人？”

“不只是植物人，因为很可能感官系统是存在的，只是相当于被囚禁一样，”赵九渊感叹道“不过这也很恐怖了，李董推测所有人觉察不到神教有第三位神明代身，很可能就是因为在几十年里，这位神明代身一直在利用血肉之树封闭自己。抛弃原有的肉体，融入神明遗物过程的折磨不谈，就是光是这份跨越几十年的孤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的。”

王周并不否认这一点，继续安静地听着赵九渊说着。

“最后，血肉核心实际上神明代身融为一体。神教看上了建北城的贫民区，想要利用这里作为最终创造神明遗物的地点。”

“也因此，他们假意和黑旗进行合作，实际上，就是为了完成这个跨越数年的计划而已。幸好，李董感觉到事情有异，认为血肉核心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暗中提前和董事长进行了沟通。不然，即便按照我们的计划，杀了神教的使者，神明代身利用自身能够改天换地的能力，怕是很快可以在贫民区里搭建出适合的能量通路和场地来。”

“到时候，真让他们培养出来神明遗物。”

“只怕方圆数百里的人们都会瞬间被威压所影响。”

王周想起自己靠近青囊玉时都要穿着厚厚的防护，更别说贫民区里那些身体本就虚弱的人们了，到时候，只怕贫民区会彻底化作一片死地。

幸好所有的事情都在昨天夜里完结，没有造成更大进一步的伤亡。

王周又和赵九渊闲聊了几句，发现平常事务繁忙的执行部部长，居然眼神中透出一丝难得的安闲，只有在看向自己的时候，露出一抹异色。

王周心中有些奇怪：“今天赵部长过来找我，是打算？”

赵九渊尴尬一笑，“昨天晚上，你做的也算是不错，没让我看走眼。虽然你已经不是黑旗的螺栓员了。但是你我都清楚，你的能力一直放在螺栓员的位置上，太过于小看你。”

并不擅长于表达这些事情的赵九渊有些头疼，向来脾气比较专横的他在执行部里向来说一不二，但面对这个和自己共患一难的小子，无论是自小混街头培养出来的义气还是李董的特意交代，都让他无法命令式的强制王周留下。

终于，他吞吞吐吐地说道。

“小子……不然，到我们执行部，正式入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