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玄有些尴尬地侧身出列,叉手施礼道:“二哥好记性,这么多年了,还记得小可的姓名。”
“那怎么不记得呢?其实也没过去几年,你们陈家堡可是我们兄弟会发迹的起点,那记得可就更清楚了。”
“当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与二哥对抗,还请二哥原谅则个。”
朱理大度地摆了摆手,“不妨事,当年我们也确实有些流贼样,今天你再看看,怎么样,我说一句:天下我有,不算过分吧?”
“二哥天威,小子拜服。”这话倒不是违心之言,这几年兄弟会从无到有,陈天玄可都是看在眼里,这样的人怎么看都像是有天命在身。
“你这是入了会当了兄弟了吗?”陈天玄跻身豫东众将之列,显现在这里地位不低,不过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又不像是自家兄弟。
“天玄家有老母、幼弟,一大家子都靠我来操持,实在是出家不得。不过自从当年得到二哥教诲,就一直心向兄弟会,这几年一直带领乡亲父老追随在兄弟会身后。”
“做个客卿,将来搏个封妻荫子也不错,说起来,我们上次还借了你不少粮食,借条你还带着吗,我这就还给你。”
“不用,不用”陈天玄急忙摆手,“那些粮食本就是小子为兄弟大业尽的一份心意。”
朱理点点头,“这样也好,现在粮食可没那时候金贵了,回头给你换成功劳,初期资助兄弟会,那功劳算起来可要比现在那些见风使舵的要大多了。”
会议结束之后,王伯当轻声对朱理说道:“那边有人求见。”
“那边?女真人那边?”朱理奇怪地问道。
“不错,尚可喜愿意归顺,”策反尚可喜可是情报部门的一大业绩,王伯当语气里颇有自得。
“不准,他一个大汉奸,不好好准备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居然还想反正落个善终,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朱理现在大权在握,变得任性了许多。
兄弟会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二哥经常挂在嘴边的这个‘历史使命’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都知道二哥对这个‘历史使命’非常看重,见到朱理态度坚决,王伯当也是十分无奈,“要不二哥你还是见一见,这个尚可喜投清说起来也是逼不得已,他一家几百口都死在女真人手里,这血海深仇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会投清。”
“不见,不见,我就不信他一个外岛军阀,还真有人能要了他的命,无非就是官做大了,贪图起荣华富贵来了,你告诉来人,让尚可喜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