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依旧面无表情:“你也被骗了。”
白震林摸不着头脑,索性回去烧水。
文如玉走下台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顺着独孤雅荻离开的方向看去。
秦照端着茶杯:“你不去追?”
文如玉疑惑:“追什么?”
秦照:“……追上去哄人。”将军当真不会哄……?难不成真是被王妃骗了?
文如玉疑惑:“不是她先……”
“你可以不去。”
文如玉犹豫片刻,扔下茶杯,撂下一句“办完事来中军大帐”,没了影。
看来还有救。秦照扯了下唇角。
白震林正欲添水,动作停住:“这怎么办?”
秦照将自己见底的茶杯朝他那边推过去,“倒水,看完擂台,安排晚饭,然后去找将军。”
于是北大营继续运转起来,一如文如玉不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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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帐。
文如玉本以为独孤雅荻会生气将他锁在外头,不料轻轻一掀,门帘便开了,独孤雅荻正在帘后,踮着脚用火折子点烛台。
听见动静,独孤雅荻瞥他一眼,收了火折子去桌边坐下,占了他的位子,随手捏起一支小旗插进桌上的沙盘中。
文如玉走近了,并不再搬椅子,而是站在她身后,俯身去看沙盘。
他一弯腰,呼吸就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流淌。
太近了……独孤雅荻略略歪头,问他:“这是哪儿?”
“不是与我同床共枕了两月么?为何现下如此生疏?”文如玉漫不经心地调笑了一句,侧头去咬她的耳垂,待到腰间被狠狠拧了一把,才笑着求饶,找到她方才安放的小旗,沉默片刻,道:“普度寺后山,姻缘树。”
独孤雅荻将小旗往东南移,安放在最近的一处山顶,问:“这处又是?”
“荒山。”
文如玉又低头去咬她的耳垂:“怎地关心起萧山地势来了?”
独孤雅荻躲了:“别咬,我要戴耳环。”
“今日只戴着银钉。”
“过两日乔迁宴要戴。”
“戴哪一对?”
“挑一对玉坠子,会很沉。”
文如玉又用舌尖顶了一下她耳垂上银色的珠子,才松开。
独孤雅荻抬手捏捏耳垂,答:“在想,乞巧那日若是被人堵在普度寺,该往何处跑。”
“你往北大营跑就是。”
“带着小念和逢鹊,说不准还有端木逸和柯馨月,如何跑进营来?”
“从西边下山,沿着官道跑,见了营门让端木逸去敲,守门的自会放你们进去。”
“追兵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