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法好生晦涩高深，是什么等级的功法？”

沈冷雁刚刚只不过是粗读了一遍内容，但当她试图解读其中含义时，却发现晦涩难懂。只是理解了第一个口诀，就已头痛欲裂，无法再进行下去了。

武星明稍稍犹豫了一下，倒不是怕师父见利弃义来害他，而是怕对方承受不住这等认知的冲击。但他还是老实告诉了沈冷雁。

“回师尊，此功法超脱仙阶之上，是仙王都难以习得的至高阶功法，乃是圣阶功法。”

“超脱仙阶.....”

沈冷雁感觉大脑好似遭受巨锤轰击，完全一片空白。

她像是昏过头般，身体不受控制地朝面前的地板上栽去，武星明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她。

修真界的功法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阶，每阶功法又分上中下三品，其中以天阶上品为最高级别。

沈冷雁的冰极天功乃是天阶中品功法。

而再比天阶还高的功法，只有真正飞升成仙的真仙才有，那便是传说中的仙阶功法。整个十域大陆，从未听过谁有仙阶功法，大家都认为那是个传说。

至于超脱于仙阶之上的，那是什么？

无法理解，根本难以想象。难道她所处的世界不过是一朵花，一片叶，她也不过是个坐井观天的虫豸吗？

仙界位面之上的世界，那是一个怎样的维度？沈冷雁想都不敢想。

她本以为，修行追寻的长生，为的只不过是最终证道成仙，可成仙仍不是修行尽头吗？

沈冷雁很快从震惊的神情恢复过来，她松开了武星明搀扶住的手，稳稳坐回了椅子上。

“你说的一切太过离奇，难道你就不怕，我擒你于此，逼迫你交代你所知的一切？”沈冷雁仍心有余悸地问道，她对武星明甚至都有了一丝畏惧之情。

表面上看武星明毫无威胁，但谁又能知道对方会不会是通天彻地的大能，可轻松伪装成凡人呢？

武星明看出了沈冷雁的顾虑，他微微勾起嘴角，温柔轻声地解释：

“我怕的，我非常怕，不论我过往曾有过多少辉煌，如今我也不过是一粒尘埃，一介凡人。”

他的语气平缓，寥寥几句，却仿佛道出无尽的岁月，无尽的悲凉。往昔的成就辉煌化作泡影，最终仍是孑然一身。沈冷雁也不由得因此动容。

“但我相信，师尊并非是那样人。我信任你，若是我看错人，就是身死道消，再无重来机会。即便如此，我依然信任你。就好像冥冥之中的命数一样，当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认为你值得我托付性命。”武星明语气十分真诚。

这让沈冷雁心中暖意骤升，竟有人会如此无条件信任她。

“未免太傻了。”沈冷雁心中低骂，但一抹喜色却挂在了脸上。

实际上谁又能知道，武星明的安全感是来自于“大吉”的卦象呢？

不过他说的并非全是虚言，当见到沈冷雁时，的确有若有若无的命数之感。但感觉可不一定对，不然他当年被最信任的手下背叛，遭受偷袭杀害的事怎么算？

所以他以防万一算上一卦，在确保交代后不会有危险，便也放心大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