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墓园估计很多年没有被修缮过了,到处都是碎裂在地上的石碑,那些碑上的字大多已经看不清了。只有小部分还保存的比较完整,不过也都被绿色藤蔓给遮盖住了。
说来也怪,一进到这片墓地里,先前外面那些在夜里鸣叫的鸟兽叫声都听不见了,耳朵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薄膜,用小拇指掏了掏,效果还是不明显。索性不管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阻止那三个杀人犯。
声音就在前面不远处,先前那个女人的惨叫声已经听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
不敢细想下去,他在相机里拍到了好几个人影,除了那三个疑似凶手的人外,还有两个被逼到死角的。
他尽量压低身形,用这些歪歪斜斜的石碑做掩护慢慢前进,很快就来到了案发现场。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惨状给惊呆了,遍地都是血迹,和雨水混杂在了一起,泥土中散发出腥臭,那个女的已经没有动静了,她穿着一件已经破损不堪的碎花裙子,仰面躺在地上,眼睛嘴巴瞪的老大,脸上全是污泥。
最让唐圆接受不了的是,她的手臂已经被什么东西给撕裂了,只有点皮还耷拉着连在肩膀上,白森森的骨头被血液浸染,那些断掉的经脉还不时嘀嗒着未凝固的血。
这场面过于骇人,唐圆强忍着不适别过头去,胃里早就开始翻江倒海了,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感同身受,他根本无法想象要是自己变成那个模样会痛死,流血过多而死,还是被自己的惨状吓死。
很快,他就听到了不远处的动静,一个小男孩哭着喊着叫爸爸妈妈,话语含糊不清,年纪应该不是很大。
唐圆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冒了出来,混账!连一个小孩儿都能忍心下手?
他怒火中烧,再也不能忍了,同时也算是一种转移恐惧的应激反应,女人的惨状让他无法忘却,怒气压倒恐惧已经占据了上风。
在石碑周围寻找一个趁手的武器,他准备偷袭那几个混蛋。
很快就在一个已经被山洪冲垮的坟墓里看到一根还算结实的钢筋,被一具破破烂烂的白骨给压住了,想来应该是墓主人生前陪葬装饰品之类的东西。
白骨架子已经彻底朽烂了,看不出墓主人的性别,只能在心中暗道:对不起了朋友,借你的玩具用一下,要是以后有机会,我亲自给你烧点钱,或者你来找我玩都行。
钢筋很重,废了老大劲才拔出来。
猫着腰,蹑手蹑脚的朝着前方摸索过去,终于,在一处稍微低洼的土坑旁边看到了那三个站在一堆的男人,他们正在挥着铲子朝坑里埋土。
也就是在看到他们那一刻,唐圆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三个人,好奇怪啊?
说不出来哪里奇怪,那更像一种直觉,或者说,第一印象。总之,在他看来,这三个男的和自己这种普通人肯定有哪里不同。
一阵小孩的哭声从坑底传来,极为嘶哑,就像失眠已久的夜猫子被人割破了喉咙。
唐圆听的揪心,麻蛋这些混蛋要把这个小孩儿给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