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严实蹲在公园椅子旁,给男孩清理手臂,清理干净后,男孩手臂仍旧光滑,只不过有点淤青,便没有见那足有五寸长的伤口。严实的声音,“还好没摔到哪,”声音里同样是关切,眼神格外紧张。
苏珊正觉得奇怪,这个画面上的男孩……
严实的声音再次传来,“就这么喜欢单车?”见男孩没有说话,严实摸摸男孩的头。“尽管你还未满18周岁,但是你都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了,待会儿上医院检查完后,爸就领着你买车去。爸要送你一辆宾利,算是给我儿子考上哥伦比亚大学的奖励……”
苏珊侧过头看一眼旁边站着的严厉,见严厉定定看着视频中男孩和自己父亲。
男孩的声音,“爸,我不需要去医院,哪都没摔着,还干嘛去医院。”
“没摔着,也要去做个全身检查,检查后才放心。”严厉疼爱地把男孩胳膊左抬抬,腿右抬抬,一副不放心。
苏珊已经猜到视频中男孩是谁,再次看向严厉,严厉早已泪花闪烁,见苏珊看向自己。并没有回避的意思。
严厉眼里闪着泪花,“其实和父亲从洲里走出来打天下的不止三人,父亲本来就很穷,出来打拼几年后就更穷了,没脸面回洲里。又特别想那口只有洲里才能种植出来的江蒿,江蒿炒咸肉。”
其中一人在一年大年三十就偷偷回洲里看望下家里老人,顺便给父亲带点江蒿,谁知那年雪下的太大了,从洲里出来时,船沉江里了,三叔再也没上来,一同沉下去的还有那江蒿……”
“后来父亲知道这事,只要是江蒿季节,顿顿都要炒盘江蒿,也不见他动多少筷子,但就是要炒,事业没起来时,自己炒,后来有钱了,就吩咐保姆炒……”
严厉说到这时,停顿有好一会儿,好像在回忆当时的父亲。
“父亲重感情,所以事业有成后,从来不忘记那帮一同出来的兄弟,我也一直在心里,立志要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可是,我却为了那点利益,害怕被夺走走,亲自把父亲送到那样地方。而父亲那些所谓老友,为了能从我这得到更多利益,舍去父亲的求救而不顾。你说人到底为什么要那样,为了利益可以舍去孝、义。可是失去了孝、义,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要再多的钱还有什么用……”
面对严厉的问题,苏珊无从回答,同样的疑惑,苏珊也在山顶上多次问过自己,有过答案吗,苏珊觉得好像有过,又好像找不到……
严厉说完把双手伸向米勒。
苏珊点点头,米勒拿出手铐,咔嚓一声拷上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