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朦胧的天空,卡洛琳的心情却没有因为这道光而明朗起来。她刚刚在早晨的咖啡香中甦醒,那个熟悉却不太欢迎的电话铃声就在室内响起。是画廊的女老板,声音中夹带着冷冽与歉意,“卡洛琳,对不起,我必须要你立刻过来一下。”
卡洛琳带着不安的心情匆匆到达画廊。虽然她的内心里已经预感到将会有不好的消息,但她依然抱着一丝希望。然而希望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碾碎。画廊的氛围异于平常,一种突如其来的寂静是那么刺耳。只过了一两个小时,卡洛琳就低着头、面色凝重地带着她那几幅未能得到守护的画回來了。
“那位金主抱怨了,他说你上次在开幕酒会上无意中得罪了她。”老板妮娜意味深长地说,“她要我不准再展示你的画作。”妮娜看着卡洛琳,语气认真且透着一股曖昧规劝的意味,“卡洛琳啊,那位金主看上妳,那是妳的机会。妳得知道,每一年都有多少才华横溢的画家在等着出头呢。如果沒有後台支撐,想要獲得大眾的認可,那除非妳真是得天獨厚…“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的光,“我年輕時,也是靠著這種方式才出了名,才有了畫界的地位和知名度。為什麼妳不知珍惜呢?“
卡洛琳深呼吸,面对着妮娜坚定地说道,“我不想因为那种方式而走这条路。我不喜欢受到世俗条约的束缚,这正是一个画家的不屈心灵。我也不否认,有些女子不介意多女共侍一夫…“她的眼中充满坚毅,“但对我来说,先决条件是一定要因喜欢而自愿。就是这种坚持,让我能够保有自己的風格,不趨炎附勢。“
卡洛琳的话在画廊的沉寂中回响,妮娜无言地看着她,似乎在她坚定的回答中重新找到了曾经年轻时的自己的影子。但她也知道,时代变了,世界也变了,每个人必须按照自己的规矩来打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卡洛琳的话语悬浮在空中,房间里充满了明显的不安,新鲜煮好的咖啡的香气也无法掩盖这种不安。就在三人陷入沉默和无望的时候,妮可站了出来,她提出了一个想法:“为什么不试着从小处开始,去Feira dos Importados的市场租个摊位如何?那里每天都聚集着很多熱愛生活的人們,也有各式各樣不同的商品,從車服務,玻璃杯,運動,健身房,打獵和釣魚的文書,地毯,食物,衣服,行李,也是不少知名藝術家起步的地方。”
卡洛琳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这份建议好像一股暖流灌入心扉,为她灰暗的前途带来了一丝曙光。尽管道路可能崎岖,但至少这是一条路。而妮可还提议说:“妳也可以增加教授绘画的课程,这个方式妳的画作也会比较为人所知,一旦有了名声,事情就会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