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目送着她的背影走向了另一边才转身往前走，陆嘉扬跟在她身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刚才母亲的话她肯定都听到了，可是道歉的话他说的自己都快不耐烦了，宋暖估计也不想听了。

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地走进医院内部的餐厅，宋暖想起他们当初在这里的见面，真是讽刺啊。

她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垂着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餐盘，久久不说话。

陆嘉扬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他试探地问：怎么了？

“没事。”宋暖先是摇了摇头，又抬头看着他问：你有没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她要努力控制着自己才能不让眼泪那么早就流出来。

陆嘉扬微微皱眉，她是为了方才母亲的话难过？

“对不起。”他看着宋暖道歉。

“嗯。”这一次宋暖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道歉，然后看着他笑问：你为什么道歉？

陆嘉扬惊讶地看向宋暖，现在的她很陌生，脸上带笑，却隐藏着讽刺，他从来没有见过宋暖这样的表情，陆嘉扬几乎是一瞬间就慌了：“宋暖，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道歉？”宋暖定定地看着他坚持着问。

“为我母亲的所作所为。”陆嘉扬终于还是说到。

宋暖了然地点头：原来是因为阿姨。

她垂下眼睛，手在下面紧紧地攥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些图片给他看。

“宋暖？你怎么了？”陆嘉扬皱眉，他觉得宋暖今天不对劲。

“我没事。”宋暖放下了手中的手机，看着陆嘉扬笑了笑：“要吃什么？”

陆嘉扬翻看着自己面前的菜单，总觉得不对劲，不停地看向宋暖，但是她一直在避免与自己对视，就像上次一样，但是这一次，陆嘉扬觉得事情好像比上次还要严重，上一次，他只需要带她去一趟游乐园，一次情侣餐厅，她就又会恢复如初了，这一次，陆嘉扬本能地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饭菜端上来，大部分都是按宋暖的口味点的，宋暖看着陆嘉扬眼眶红了又红，连忙低头将眼泪憋回去，她想多看看陆嘉扬，又不敢看太多，怕他发现自己的异样，怕自己看得多了就更舍不得。

宋暖没吃多少东西，却跟他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她不说走，陆嘉扬也不起身，最后还是宋暖看着他提醒：“再不回去，林静隐可没法交代了。”

宋暖把他送到病房门口，笑着对他说道：好了，我走了。

陆嘉扬点头，打开房门，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宋暖：“明天带你去吃那家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