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凡爸见是我，立马从办公椅上起身:“你怎么来了！”

“做了点菜，刚给帅帅送过去，顺道过来看看你”

“你不用担心，帅帅的伙食我打过招呼了”

“我正是因为这件事才来找你的”

“可你刚刚不是还说，是来看我的吗？”

“我说的是认真的，帅帅来你这里上课，学费上你已经够照顾了，如今伙食上还这样麻烦你，你这样让我很过意不去”

“如果实在过意不去，就来帮我？”

“帮你？怎么帮？”

“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凡爸把我按在椅子上，拿来了办公桌上的笔和本子。

“你知道吗？一个艺术生，假如我收100美金，那么10个艺术生，就是1000美金。一个艺术生，我要教，10个我照样也是这样教”他边说，边在纸上写满了一串数字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依旧不解地

“我想让你来我的学校，专门负责文化生汉语的授课”

“我懂了，你是想说，以前我上门一对一的教，还不如现在一个班级一个班级的教，对吗？”

“聪明！你自己可以算算。如果你按班级教的话，你的收入不仅不会减少，还能帮助那些经济条件一般的家庭，也能减轻他们的经济压力。”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之前一对一的家长经济条件都是非常不错的”

“嗯，这样你教授的学生群体也扩大了！”

“你让我想一下，毕竟我没有带班教学的经验。”

“你在犹豫什么？或者是担心什么？你的汉语教学水平我是知道的，不然小凡的汉语成绩不会那么好”

“一对一上课毕竟人数少，上课起来也不费力。班课的话，我实在没有把握。况且，在你这里上课，到时万一没上好，弄砸了你学校的招牌就不好了”

“说到底你是担心没上好，会给我带来不好的影响，对吗？”

“是的，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也担心学生生源”

“好，我们先来解决第一个问题，首先是我主动叫你来帮我，那么就算以后出了什么问题，也是由我自己来承担，我不会怪你，再说了，我也是相信你，才让你过来，自然放心你的教学质量。第二个问题，我们学校有专门的销售部门，会负责对接学校。生源的事情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帮你搞定。说实话，我现在就只欠缺一个合格优秀的汉语老师”

凡爸的这番话虽然充满真诚，但我毕竟没有带班课的经验，所以还是不敢轻易答应。他见我依旧不说话，沉默了会说

“你看这样行吗？我先让你试教一个月，就当给你练手。如果一个月后，学生对你的课感到满意，那么我们就正式开始对外宣传，好吗？一个月的时间不短也不长，这样对我们各自都没有什么风险”

“可以，但这一个月试课该怎么跟学生说？”

“这个我来想办法，你只要同意了就行，其余的都由我来办”

“好，那你想到说辞后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因为我这边正好也有3个学生想学习汉语”

“好的”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工作了”

“可以等一下我，跟我一起走吗?”他突然像换了张脸一样，没有了刚刚那般严肃

“这可是你的办公室，我还没吃饭，得先走了！”

“我请你吃”

“不用，我已经做好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上班课？如果真的可行的话，那么我算不算是重操旧业呢？我想起了在国内我刚毕业那会，千里迢迢去往遵义教书的情景，那时几乎所有老师们都说我适合教书。

是啊！时隔这么多年，地方改变了，人也改变了，可是兜兜转转，如今却又回到了原点。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是你的，终究都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抓也抓不牢。难道说教书真是我最终的宿命。我边走边乱想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站台。

看到车来了，我正准备上车时，这时一辆小车从公交旁经过，车上的人我看得清楚，开车的人正是陶陶，而他身旁则坐着一位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人。

公交缓慢启动了，慢慢拉开了我和那辆车的距离，犹如拉开了我和陶陶之间的距离一样。奇怪的是，见到如此我内心竟没有任何起伏，我只是把头转过来，把眼睛闭上了。回到家，随便吃了几口后，我打开电脑，重拾起汉语书本开始学习起来。

第二天一早，凡爸便给我打来电话

“起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