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停在了秋月成衣铺前。
虽然仅相隔一天,秋冷月的气色相比昨日却是差上了许多。
“阿安,奴家知道你会平安回来的。”秋冷月一脸的喜色,情不自禁的就迎上前来。
“月儿,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脸色这般难看。”我很是自然的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一脸关心之色的看着她。
秋冷月轻轻瞟了我一眼,微微低下了头去,显出一副羞赧之态,平添了一股子柔媚之气。
我稍稍用力紧了紧手中的柔荑,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想来她昨晚是为我担心了一夜了,此等深情着实让我感动万分,心中一阵荡然之意不由悄然升起。
两人一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都是默然以对,却是丝毫的不感觉到尴尬,反而有种温馨、有种柔情在两人的之间来回传递。
过了好一会儿,秋冷月如梦初醒般,抬头说道:“对了,阿安,你大概还没吃晚饭吧?奴家这就吩咐下去,把饭菜端上来。”
说着她轻轻抽离了我的手,袅袅向着厅门口走去。
看着她那美好的背影,我心里一时五味杂陈。是缘?是孽?是甜?是酸?我慢慢的发觉,我和秋冷月感情的发展正在一步步脱离我的掌握,我再也不能像像开始那时候,洒脱的跟她说分手就分手,说无情就无情了。
不能否认,我现在已经对秋冷月“日久生情”了。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虽然俗了一点却是有其一定道理的。秋冷月这么倒贴我。这么的痴恋我。而且她又长得不是很丑,身材还是一级棒,我若不心动不感动。那我还是个人,还是个男人吗?总之一句话,我和秋冷月保持亲密关系,那是人之常情,情有可原地。
我在心里为自己找着“天经地义”地借口,但即使上述道理说的在理。也不能排除我对自己老婆——阿梅的愧疚之心。
不能否认,我在这古代成了一位有钱人之后,我正在一步步地走向“腐化”的生活。三妻四妾的美梦,我以前想都不敢想,但现在我发觉自己渐渐不能抵抗秋冷月的媚力时,我这个想法有些不可遏止的浮上心头。
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有其深刻道理的。
秋冷月想来早就有所准备,出去没多久。两个丫鬟就陆续端上来了丰盛非常地晚餐。
我在她这里也不是第一次吃晚饭了,很是不客气的就拿箸吃喝起来,而秋冷月坐在我身旁虽然也是拿着碗筷,自己却是不怎么进食。时不时帮我菜,看着我大快朵颐。她好像比自己吃还要高兴,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
饭后,秋冷月适时给我沏上了一杯清茶。
“今晚,你可以多陪会儿奴家吗?”油灯下的她,有丝妩媚,有丝期盼。
我有点机械的重重一点头,端起茶盏,一口就灌了下去。这茶水还是滚烫的,但我的舌头却是丝毫无恙,这也是近日来我才发觉的自己又一变态之处——不怕烫。
秋冷月先是举袖掩嘴,惊恐地睁大了双眼看着我,但见我朝她眨眨眼,轻笑着朝她伸了一下舌头后,她才转惊为喜,接着转喜为怒,挽袖举起一粉拳就朝我擂了我过来。
我现在的身手当然是敏捷非常,很是轻松的就接住了她这一招攻势,并且扣住她的手腕,顺势往怀中一带,她就轻松地被我制服住了。
“阿……安,奴家……奴家……嗯……”
从秋月出来,登车返回陈家庄时,已经是月上中天时分。我不得不叫富贵全力的驾动马车往家赶,由于车速地加快,坐在车厢里我被颠簸的程度可想而知,这让我不由想起在后世电视上所见的牛仔骑牛比赛来,凭着我一路没有被颠散了架的身手来看,我若参加类似的比赛肯定得冠军。
看着平时镇定如山的听风,样子有点狼狈,双手还打着颤的从车厢里下来,我在心中更加坚定了修路的打算。像后世宣传的“要致富,先修路。”,陈家庄连接官道的这条路一定要好好的修缮一下,而且按照我的看法以及现下我财大气粗的实力,干脆重新修条笔直的新路出来,全用水泥铺就。现在这条七拐八绕、弯弯曲曲的小土路,实在是让我受够了。
下了车,进得自家院子,阿梅果然还没有入睡,和看守内院院门的陈嬷嬷在门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夫君,你回来了。肚子饿了吗?妾身去给你煮碗汤饼去。”阿梅丝毫没有埋怨我回来的迟了,相反很是体贴的要给我煮夜宵。
我呆了一呆,勉强忍住要给自己一个嘴巴的冲动。
“不用了夫人,你还是给我烧点热水洗个澡就行了。坐车坐的一身的尘土。”
“是的,夫君,妾身这就给你烧水去。”
我心情有点沉重的独自走回内堂,最终还是忍不住给了自己狠狠一个耳光,我这下意识的一搧,才终于切身感受到自己的“天生神力”来,一边的脸颊霎时肿起了老高,连牙齿也有些松动了。
他娘的!还真是自作自受!我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轻轻的揉搓起被搧的面颊来。
“夫君
你不点灯呀!”阿梅从厨房过来,见我没有在堂上点些诧异。
“找不到火石。”我轻轻敷衍了过去。
“哦,热水已经烧好可以用了,妾身回房给你拿换洗衣服去。”
“不用了,换了待会睡觉还要脱,麻烦的很。我先去打水洗澡,你先进房睡吧,不必等我了。”我逃也似地起身迈出门槛。向厨房急步走去。
阿梅听话的很。最终没有跟过来。
我独自一人,深更半夜在浴室一洗就洗了一个多小时,用铜镜仔细观察脸上的肿块消下去了不少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然地话,明天我就不必出去见人了。
蹑手蹑脚地走回点着灯的卧房,轻轻的吹熄了桌上地油灯,才脱了衣服,摸着上了床。
阿梅没有反应。大概是太累已经睡着了,我总算暂时放下了满腹心思,渐渐的也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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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下意识的伸手向旁一摸,摸了个空的同时,马上就睁眼翻身坐了起来。
赶忙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铜镜,打量自己的脸蛋,又伸手摸向昨天自己给自己掌嘴地地方。感谢上帝!已经全好了。果然自己现在这副身体有些变态!
我大大的吁出了一口气,若是自己脸上的掌印被阿梅看见了,还指不定她会想到哪里去呢?这要不是大冬天的,我还可以解释说是拍蚊子拍的。但现在都快是下雪的天气了,又没有后世的环境污染。别说蚊子,苍蝇、蟑螂都几乎绝了迹。
“夫君,你起来了。早饭已经做好,你漱洗一下,就到堂上就餐吧。”阿梅在卧房门口交待了一声后,就转身而走。
等我换好衣裳出来,阿梅正和老爷子在堂上悄声低语着什么,见我进来,两人都突然停下了议论。
“爷爷早!”我很有礼貌的朝着老爷子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