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的灼痛影响了他的神智，萧常明只觉得眼前又多了一个沈则道，沈则道一脚踹向他胸口，差点将他踹下高台。

凭什么！

萧常明心中极其不甘，凭什么他刻苦修炼至此，也打不过沈则道！

他心中涌上一股屈辱与不甘，他感到沈则道的长剑抵在他脖颈。

“你可认输。”

台下的弟子纷纷惊呼，“哇！不愧是师姐！好厉害！”

“那男的还想让咱们沈师姐沦为废物，真是蠢得不知天高地厚。”

“沈师姐可是道门第一天才，哪里是他这个蠢货能打得过的！”

萧常明努力睁大双眼，试图看清沈则道的双眼。

耳边却嗡嗡作响，“废物……”

“废物、废物、废物！”

谁！是谁在骂他！

我不是废物！

眼前越发模糊，他看不清沈则道的脸，也不看不清她的剑，只能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充满恶意的一声声废物。

沈则道！对一定是沈则道在骂他！

体内突然涌现一股强大的力量，他浑身气势一震，竟直接将沈则道弹开，重重砸到比武台的边缘。

沈则道快速起身，看着双眼涣散的萧常明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凌火剑法，噬魂焚体！”

空中很快留下数道火痕，萧常明不闪不避，丝毫不在乎神魂是否受损。

不对劲！

沈则道心中警铃大作，“凌火剑法，火舞漫天！”

火光将整座比武台笼罩，但火焰炙热，连比武台下的弟子都只能不断后退。

萧常明却没有做任何防御措施，漫天火光竟烧不断他一片衣角。

“沈则道，该轮到我反击了。”

一道巨力突然从腹部袭来，沈则道被打得倒飞出去，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

她还来不及起身，就又被萧常明一拳打到腹部。

为什么？

沈则道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打得萧常明无法还手，为何他会变得如此强大，她甚至连对方的一招都躲不过？

萧常明拾起沈则道的凌火剑，“刚刚你就是用这把剑抵在我脖子上的。”

“我很不高兴，也很不喜欢，所以要毁了它。”

“不行！我认输！那是我的剑，你不能……”

凌火剑骤然断裂，声音戛然而止。

沈则道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本命法宝被毁，对修士的伤害巨大。

玄霄宗的长老们这下坐不住了，“放肆！”

诸多元婴长老、化神长老放出威压，却被萧常明视若无物。

他不顾众长老的阻拦，一剑刺破沈则道的丹田。

见自家弟子被废丹田，长老们纷纷落下高台，试图拦下萧常明。

但萧常明身法诡异，在一众强大修士的阻拦下，又一剑砍断沈则道的灵根。

“恨吗，你明明打得过他，却凄惨至此。”

“想报仇吗？要杀了他吗？”

“只要你把灵魂献给我，我就帮你报仇！”

沈则道的身体进入一个灰蒙蒙的空间，所有记忆回笼，沈则道明白刚刚的一切只是一个幻境。

“我不愿意。”

献出灵魂能是什么好事？沈则道入魔道也要修炼，怎么可能同意这种诡异的要求。

“难道你不恨？”这道声音有些疑惑。

这个幻境能放大人心中的仇恨，沈则道从幻境出来后，应该被恨意占据心智，为了报仇不惜付出一切。

为什么她能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