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搓摸着胸口深深吸一口气,他打着哈欠站起来,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就听咣当一声,屋门猛的被人踹开了……
屋门猛的被人踹开,一股刺鼻的酒味灌满整个屋子。警察局的王振跌跌撞撞闯进来,“该死的小日本,净给老子……出难题,让老子去……去杀……”
话没说完王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王旭赶紧把他扶起来,老爹端来一碗水,李振闭眼闭嘴摇晃不醒,一会竟打起鼾声。他们把李振抬到床上盖好,老爹说:“旭儿回去睡吧,他在我这儿你放心不会出事。”
王旭回房休息一夜无事,日出三竿王旭才睁开眼睛。他看老爹朝他招手,心想一定是因为李振的事,可是出乎意料,老爹郑重地交给他一个封好的信封。
老爹说:“旭儿你帮我把这封信送到镇苑茶馆,亲自交给江夏生,一定要赶在中午饭之前送到,你能不能做到?肯定能!你去送信,我去给姚馆长送饭。”
王旭怀揣信,满脑子都是疑问,眼前就是镇苑茶馆,王旭环顾四周迈腿走进去,来前老爹叮嘱他,一定要说,“我认识你二叔,对方回答我是三娃。”才能把信交给他。
王旭无心品茶,端着茶碗犯愁,忘记问老爹江夏生是老板还是茶馆伙计,突然他看见姚齐峰往楼上走,来不及多想起身追上去。
姚齐峰觉察有人跟踪,身子略微一愣落脚加重,他并不回头越走越快,三楼的尽头来个急刹车,转身的同时手枪已经对准跟踪者的脑门。
“大哥是我,我来找江夏生。”姚齐峰看着惊魂未定的王旭,“谁让你找江夏生?是老爹。他还给你说了什么?老爹说……他说……我找江夏生。先在这老老实实待着,我去叫他过来。”
姚齐峰领来江夏生,王旭一看这不是茶馆伙计吗?一进茶馆他就感觉这个伙计眼熟,仔细一端详和老爹有几分相似,难道……是你要找我?伙计打乱他的思绪。
王旭看看姚齐峰,一开口还是说:“我找江夏生,我就是你说吧。我……”姚齐峰看出王旭不开口的原因,他说你们聊我去隔壁。王旭这才说:“我认识你二叔。”江夏生一愣神,“我是三娃。”王旭从怀里掏出信封交给江夏生。
江夏生接过信原封未动,直接跑到隔壁让姚齐峰拆开。王旭似乎明白,似乎更糊涂了。
其实警察局内的老爹是江夏生的父亲,老爹叫江正源,他是中共地下领导人之一,是姚齐峰的上级。
本地党组织中只有乔乾坤知道,姚齐峰和江夏生的身份,江正源的身份其他人都不知道,也包括乔乾坤。他和姚齐峰是我党预备的第二支队,除非出现紧急情况,他们才暗中协作完成。
我党卧底送出机密情报,狡猾的敌人使出狠招,他们可能嗅到某种气味,要提前动手杀害姚齐山。为了掩盖和迷惑人,原来去市区的路线不变。
江夏生说:“这个王旭可靠吗,他怎么知道联络暗号?为防万一要不要把他咔嚓了?”江夏生用手做抹脖子的动作。
姚齐峰说:“现在不用,老爹不会给他透露身份,现在他还不知道我们是哪条道上的人,他的本性不坏有培养价值,遇到特殊情况除外,一旦发现他威胁到党组织,我会亲手把他解决掉。”
“我是这样安排的,你先带他去附近吃饭,临走让他给老爹捎去一坛烧酒,剩下的就交给老爹了。”
吃过饭江夏生雇辆车,亲自把王旭送到警察局大门口。王旭直接去给老爹送酒,老爹接过酒眉开眼笑,这个龟儿子知道我好这口。
王旭问老爹江夏生是您老的儿子吗?老爹说:“我倒是想认下他做儿子,可是老天爷老阴着脸不同意,等天晴啦我就去认下他。”
老爹突然想起一件事,“旭儿刚才大佐派人找你,你去看看是啥事,如果他问你去哪儿了,那我就对他说,我出去吃饭在街上溜达了一小会儿。行行行,旭儿这么懂事我就放心啦!”
果不其然大佐见到王旭,好一阵叽里呱啦的嘶叫,王旭低头哈腰忍受一场话虐。大佐让他赶紧去换上军装,陪着他去赶赴一场宴会。
宴会设在县城凤凰大酒店,县长给爱女刘嫚庆祝生日。刘嫚对父亲的奢华极为不满,她不愿意在那种场合抛头露面,父亲几次派车来接都被她挡回去,后妈亲自来接,静儿才勉强拉她一起上车。
刘嫚很清楚后妈才不会顾及她的感受,她们的目的是借她过生日,敛财收礼大赚一笔。要不是临行前,静儿悄悄说给她一个惊天秘密,她才不会轻易给后妈面子上车赴宴。
凤凰大酒店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天还没有黑透,彩色霓虹灯就开始热闹地闪烁。县长刘青云一身大红唐装,与老婆白竹的一袭蓝色唐装形成鲜明的对比。
刘青云见刘嫚过来,亲昵地走过来,伸长两臂等刘嫚投怀送抱,刘嫚撅起小嘴瞪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脚下移步不情愿地扑过去,刘青云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秀发,几滴眼泪滚下脸颊……
白竹打圆场:“哎呀!老头子好了好了,我好不容易把小宝贝请过来,你掉什么眼泪啊?乖女儿你跟娘去楼上换衣服,娘给你定做的衣服可美了……”白竹从刘青云手里接过刘嫚,絮絮叨叨拉着她上楼。
白竹说:“嫚儿为了你的生日,我早早就开始准备,光服装这一桩事我就花不少心思。我咨询好几家大号,他们都说大红搭配蓝色最具有冲击力,这两种颜色自带运动属性,是最能吸引人眼球的组合,这样方能显出我和你爹更年轻些不是?
让你跟我去量尺寸,你总说没时间,我只有拿你穿过的衣服去,我特意给你订做最流行的款式,老板说布料还是从法国进口的……”
刘晨曦刚好看见这一幕,他一向不喜欢后妈的假惺惺,朝楼道方向撇撇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刘青云立刻拿眼狠狠地瞪儿子,“小兔仔子,你说什么?她是你娘!谁稀罕她,我娘早死了!你再敢说一遍,我说一万遍又能怎么样,我要对你说,她就是个婊子,就是个粪桶。
“我还要说,这辈子也别指望我,喊那个花里胡哨的女人娘。你……你……”刘青云气的浑身乱颤,咳咳……咳咳……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手哆嗦着指着刘晨曦说不出一句话。
刘晨曦看都不看父亲,两只手往后一背,潇洒地甩甩头,吹着口哨向另一个楼梯口走去。
门外传来悠扬的奏乐声,刘青云知道有宾客开始进场了,贴身警卫把他从椅子上扶起来。没办法他一直不能平衡老婆与儿女间的磨合。
白竹安顿好刘嫚下楼,她兴奋地挎着刘青云的胳膊,抑制不住满心的喜悦,她想,看今天这阵势,肯定能大捞一把。
哼!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阔佬太太们,彻彻底底地眼红去吧,自己不但能在麻将场上叱诧风云好一阵子,还能接济娘家哥哥和侄子。
刘晨曦才不管什么接待宾客的杂事,他在楼上客房里躲清静,今晚他只关注两个人是否到席。刘晨曦要借刘嫚生日之际,密谋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