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丽芳接着想到：“我错得离谱，首先这个能力就是根据我的兴趣点去筛选人的，这本身就是我的主观愿望，只是一直以来，在学校我关注的是成绩、外貌，工作以后我关注的是收入，根本没有深入思考过这个能力的其他可能性。”

随即吴丽芳感到一阵后怕，如果自己曾经感兴趣的点是超能力本身，那会不会吸引来越来越多厉害的超能力者？如果这些超能力者的能力超过自己，会不会对自己产生危险？

吴丽芳天生就拥有令所有人嫉妒的外貌和智慧，现在想来一切都来得过于轻易，却养成了她越来越不爱思考的习惯。

吴丽芳一边在反思自己的平生，却发现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干脆也决定不再关注时间了。“今天既然想出了点眉目，就一鼓作气！”她暗暗给自己加油。

这次吴丽芳把关注点放在能力的主观性上。事实上，能力的主观性早就不只体现在兴趣点的选择上，例如当初发生两个前任争执的时候，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想要”脱身，所以能力本身马上给我找来下一个人呢？又例如，当我主动去关注武松，武松就获得了那么大的提升，这是巧合吗？再者，每次我都是主动拒绝别人，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主动“喜欢”一个人，如果我主动选择关注一个人算不算也在使用能力呢？

想到这里，吴丽芳摇摇头，自己好似从来没有对男生有过“喜欢”这种情感，在初中开始注意到超能力之后，她好像习惯于把男生当作一个实验品，一个工具，一个踏板。

但是，一时半会她也不觉得会有人能打破她对男人定义的惯性。不过，似乎也不需要非要“喜欢”某人，而是只要给点关注，甚至可能只需要一个口头承诺就足够触发能力。毕竟本来结束能力也就是她一句拒绝的事。

想到这里，吴丽芳恨不得马上换衣服冲出门去找个人来试试她刚才想到的种种可能性。但是看看时间，还是作罢“明天！明天开始我要好好实验实验！”

她生怕自己忘掉，赶紧把刚刚想到的输入进去电脑里。这下觉得自己把能力本质和主观性都理出点头绪了，又开始关注起能力的生效范围。

“范围？”吴丽芳想到自己虽然平时因为各种展览工作拍摄工作都会频繁地出差外地，但是能力生效的时候总归只是在身边发生。“如果通过网络交流，可以打破只在身边生效这个限制吗？”

吴丽芳又想到了种种可能性，她需要找到一个方法去测试自己能力的生效范围，于是笔记本上“范围”二字后面又打上“实验方法？”。

思前想后，她打算利用社交软件试试，虽然社交软件上信息的真伪难以辨别，但是社交软件的筛选条件却可以自由设定范围，那么只要她测试的人数足够多，总归还是会遇到配合的人的，应该可以大致测算出作用范围。

最后，她开始着眼于能力的潜力挖掘上“我可以同时筛选多个兴趣点吗？能力可以同时对多人生效吗，可以的话最多是多少人呢？如果我一直不拒绝一个人，他最终会变成那个领域的顶点吗，还是会有上限呢？这个能力终究还是要依附于别人，我自身有办法以这个能力提升自己吗？这个能力会不会还有其他我还没了解的地方？”

吴丽芳写下这些问题后，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显示到了一点多，也觉得再思考也得不出结论，便关了电脑，熄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