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夏点了点头。
一路无语。
“下次别再这样莽撞了,除非你真的不要命。”衡错突然道。
琉夏点头,“果然,还是那个善良的衡错,仅仅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衡错一路带她来到了阎罗殿:“这几日你就在这住下吧,我有事,先出去了,至于你说的那些事,回头再谈,切记,不得向其他人提及半个字。”
琉夏还是乖乖的点头。
衡错走到一半,回头看了她一眼。
……
琉夏既然破天荒的没有睡懒觉,醒的很早,推开门就看见衡错在耍他那把千斤的斧头,“好辛苦啊,看来我也要抓紧修炼才是。”
不过琉夏看着越来越不对劲,手腕乌青,他的伤还没好,这哪里是练功啊,明明是自残。
“衡错!”琉夏叫他的名字。
衡错顿了一下,不肯回头看她。
“伤还没好就不要练了等伤好了再练也不迟啊。”琉夏道。
衡错还真的就听他的话收了斧头,不过好似刻意躲着她似的走掉了。
“诶……”琉夏刚想叫他。
趁这个节骨眼,去翻阅一下魔界的典籍,看看魔界眼中的六界。
额……
好吧,魔界没有仙界那般教条死板,多了许多……小儿书。
《冥界奇异录》这本书瞬间吸引了琉夏的眼球,他想着天枢神玉还在冥界,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的。
琉夏想着之前到了冥界,衡错的法力瞬间被抽干,痛苦不已,且与炽戎大战后几乎是没了半条命,若是想办法把魔气保住呢。
“找到了,取其极清之水灌渠翼之雪莲,保雪莲不败,配属在身,可助存六成功力。”
“六成……够了,总比一成没有肉搏的强。”
琉夏刚准备起身去寻雪莲,头磕到了再高一层的架子,撞到了几本书。
琉夏嘟囔着真倒霉,可看到了一本旧旧的本子,那本子旧的发皱,让人不难注意。
琉夏吹了吹浮在表面的灰,翻开第一页,
“亲爱的阿昭,我给孩子们改了名字,衡过,衡错,我希望他们记住来时的路,记住我犯下的过错。”
“亲爱的阿昭,我今天带了阿过去吃我们年轻时吃过的粿子,他很爱吃,不过阿错还太小,不能带他出去,怕他着凉。”
“亲爱的阿昭,我很想你,我化出了最后一枚神玉,我把他做成漂亮的琉璃珠子,挂在阿错的脖子上,虽然他还小,可他还是很喜欢呢,希望他可以快快乐乐的长大。”
“亲爱的阿昭,我时日不多,终于可以去见你,我不能陪着孩子们长大了,也无法保护族人,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更不是个称职的魔尊。”
“亲爱的阿昭,阿错今日开口叫了我爹爹,若是你在你也会被他可爱的脸蛋所感化吧。”
“阿昭,今生我做错了太多无法弥补的事,若有来生,我只做你的郎君,不做魔君了。”
大抵记录了老魔尊战败后怀念亡妻的日子,琉夏紧皱着眉头,“或许他也有太多身不由己吧。”
“少尊又被兆黎主子捆在荆棘柱上吊着了,快去看看。”
“走走走。”
琉夏心脏仿佛停了一下,把手里的笔记本揣在怀里,拍了拍身上的灰,便也跟着去了。
琉夏被吓到了,衡错就血淋淋的被捆在布满荆棘的柱子上,一根又长又粗的鞭子不断落在他身上,他不反抗甚至不挣扎,就任由鞭子砸在自己身上,闭着眼睛默默忍受,等待底下的人撒完气。
眼看下一鞭子要落下,衡错根本不敢睁眼,只想着快快结束,琉夏飞上去硬挨了这鞭,琉夏痛出眼泪,咬牙切齿扭过头来:“你是谁!胆敢造次!”那女人凶神恶煞,瞪着她看。
琉夏看着衡错一身的伤,不禁流了泪:“你为何不反抗啊,为何要如此隐忍,你到底在等什么?!”琉夏心疼的流泪,衡错不语,一直在躲避她的眼神,盯着琉夏肩头那道血痕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琉夏不语,那女人即将挥出第二鞭,琉夏出剑,斩断了那血淋淋的鞭子,琉夏紧皱着眉头:“吾乃添瑰神女,还不速速退下!”
那女人情绪明显变化,衡过苦苦找寻的人物,她也不敢再跋扈,收了鞭子扫兴的走了。
琉夏抱住衡错,用身上的清气与自修的治愈系灵核为衡错止痛。
“还痛不痛了?”琉夏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轻轻的吹气。
衡错摇摇头。
“那女人是谁,为何今日要当众惩戒你。”琉夏问道。
“是我兄尊的爱人,我练功时尘土扬起,灰尘弄脏了她的裙摆。”衡错如实道。
“就……就没了?!”琉夏气的摔东西。
衡错拉起衣服苦笑一声:“无所谓,疼痛于我来说是唯一证明我还活着的感受,是我的命,我本来就是个没人爱的脏东西。”
“谁说你没人爱!”琉夏情绪激动。
衡错当他是个玩笑话,起身要走。
琉夏按下他,十分严肃:“谁说你没人爱了,是我来晚了。”
衡错愣住了,可下一秒就头痛难忍,像是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咬一般。
“衡错?你怎么了?”琉夏连忙给他把脉,脉象平稳,没有什么不同啊,那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说着衡错连忙离开,小跑起来,像是要尽快逃离她似的。
琉夏眉头微微皱起:“不对劲,他不对劲。”
衡错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抱住头蹲了下去。
“好痛,好痛!究竟是谁!她究竟是谁!”衡错疼的发疯不断砸着自己的头。“我好像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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