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是康山中最强的势力，我们不顶住云莱国压力，还有谁来顶？只可惜别的几家都跪了，各自打着小算盘，不想吃亏。但这也没办法，本来几家山寨之间也没多好。打妖怪时能合作，不打妖怪就计较各种事。”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堪乙说道，“如果你们都有了信仰的神明，不就自然地获得法力了吗？”

“我就是这样想的。”提兰胜耸肩，“不过我们山寨的人都很有骨气，不是看见一个神就会去拜的。你至少也要在众人面前有所表现，大家才会信仰你。我早上劝说你们跟随作战，也是为了让你在山寨勇士面前挣够表现分。等大家都认可你的能力与魄力，也就会信仰你了。”

“放心，我一定会让山寨的大家都信仰我。”堪乙拍了拍提兰胜的肩膀，“我会是值得你们信仰的神。”

“那可求之不得了，我们山寨就是缺少一个值得大家信仰的神。我打算让山寨里的人逐渐认识到你是神这一存在，然后让大家信仰你。”

提兰胜又聊了聊自己对康山几个山寨前景的期望，随后便告退做事情去了。堪乙在雁荻床边坐着，想象出一个场景：自己立马在山寨众人面前宣称自己是神，是被封印的旧神，让大家信仰自己，然后大家就真的信仰起自己来了。想想都会觉得这种场面太过于乐观。更现实的场景和提兰胜的计划一样，先是缓慢地让大家意识到自己是神，然后逐渐有少量人信仰自己，使自己的法力有所增加，表现出神的力量。随着实力提升，会有更多人信仰自己，那时可能依然是逐渐的过程，也有可能量变达到质变，突然所有人都成为了旧神堪乙的信徒。但那就是之后的事情了。

正这么想着，堪乙听到旁边传出轻微的说话声。

“堪乙……”

雁荻醒了过来，眼睛睁着。提兰胜刚走雁荻就醒了，出于时间上的巧合，堪乙怀疑她醒的时间还要早，听了很久自己和提兰胜的谈话。堪乙回想起之前的对话，应该没有任何被雁荻听到就会不妥的场面，于是放下心来。

“堪乙，对不起，我没能发挥作用，反而成了拖累。”雁荻小声说着。她伸出手，拉着堪乙的衣角，“我没有足够的战斗力，以为自己靠几颗宝石就能做很多事，但真实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不……”堪乙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雁荻，“你在路上不是也进行了支援吗？怎么能说没有用呢？况且从最开始，就是你把我从封印中救了出来，并成为我的信徒……”

“还远远不够。”雁荻对这安慰不太接受。

“远远不够？”

雁荻用胳膊撑起自己上半身，让自己从平躺变成坐在床上的姿势：“我是康国的公主，从最开始来到康山，破坏掉对你的封印，为的就是康国的复兴。我想将康国从混乱与衰败中拯救出来，所以必须加倍努力才行。除了以我公主的身份进行活动之外，还要尽可能做更多的事情，包括战斗也要。堪乙，你手里拿着的是我的七个宝石，你知道它们的特性吗？”

“我能看出来，它们不是一次性消耗品，可以无限地使用。”

雁荻笑了笑：“不止这些。这个宝石是康国皇宫的宝物，在这些年的变乱中偶然落在我的手里。这些宝石不仅能无限使用，而且随着拥有者的使用，宝石能储存的法力容量也会提升。我尝试过，只有在实际战斗中消耗宝石法力，宝石的上限才会增加，原理不明。这是有超出常人理解范畴的特殊性质的宝物。我今天早上坚持帮助作战，也是因为七颗宝石的特性，我需要进行战斗。”

“这么厉害！？”堪乙看着自己手中的宝石，陷入沉思。宝石能在消耗法力时判断是在战斗中消耗的还是随意乱用的，这事可太邪门了。

“是的，所以等我的身体休整好了，我还会跟着你们战斗的。不存在以后我就坐镇后方了的说法。”

才说了几句话，雁荻就从一开始的消沉转为了激昂情绪，这也令堪乙惊讶不已。

“好了，这些话都说完了。堪乙，去帮我要一件合适的衣服。既然我醒来了，就得去和落虎寨的人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