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这些事了!叶蝶的婚约怎么样?”这名老者面露慈祥,伸手摸了摸着魏叶蝶的头顶,“一不留神就长这么大了!”
这位老者的手上骨节暴突,但是却带着微凉,让人不由的神思清爽,这同样让魏叶蝶想起了这名慈祥的老人在小时候抚摸着自己脑袋时的感觉。
此刻窗外暴雨如注,老者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然后打开那扇窗户,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眺望。
打着雨伞的大队人马踩着整齐的步伐在四周游弋,成百上千的黑甲武士沉默无语的身批雨披挎刀背靠着墙壁而立,每个人都是家族之中的精锐,冷漠、无情却忠诚,他们没有打着火把,宛如一头头隐没在黑暗中的铁兽,屋顶之上同样有着大量黑影披着牛皮雨披,半跪,持劲弩,纹丝不动,和铸在屋角瓦片之上的辟邪兽融为一体,整个魏府已经被围得和铁桶一般。
‘倒是不错!’老者心中欣慰的点了点头。‘接下来是让那几个老家伙给闭嘴了!’
龙炎蹲在一家酒馆牌楼的台阶下,右手偶尔掏了掏耳朵后就随手放在膝盖上面,嘴里叼着根草茎,一脸悠闲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草尖骄傲的指着天空。
临近初冬的阳光照射在龙炎的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有了一丝困意,算得上是现在这时候难得的好时候。他此刻穿着一件满布灰尘的灰黑色夹袄,上面布满了各种破洞,伴随着走动或者是刮风的时候,里面的棉絮不时往外飞舞。下身所穿的单裤虽然没破,但是却是两只裤管确实长短不一,同时颜色也有部分差异,许是褪色或者是用两种颜色相近的布料拼接而成的吧!
龙炎此刻是一身马夫的装扮,脖子上披着一条已经有些发黄的白毛巾,他正在等候着自己“东家”在酒楼之中和他的主顾谈完生意后能第一时间赶着马车接他回去。龙炎已经在此等候了近两个时辰了,现在虽然已经临近初冬,但是晒了近四个小时的太阳也得不时用那块毛巾擦拭一下额头的汗水。
‘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宰了那个肚满肠肥的黑心玩意!’龙炎直接吐出嘴里的草茎,转动脖颈斜瞥了一眼酒楼之中,然后深吸一口气在吐出来,好平息下胸膛之中的怒火。
此时的龙炎可谓是说成乞丐也差不多,可以说这一个多月以来每餐都吃着那与马料一般的糙米,每晚也同样睡在狭窄昏暗的柴火房中,拿着每月半个银毫的工钱。这些事情一想起来就让龙炎对于这个黑心老板和那背后坑害自己的那想都不用想的几人就燃起一股无名火。
……
“龙二,还楞着干什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龙炎自是知道了他的过来,不过对于这种欺弱怕硬的狗腿子懒得理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冰冷几乎溢出的杀意顿时让人背后出了一身冷汗,顿时就变得畏畏缩缩不敢继续的靠近。
龙炎压下心中的恼怒,意识到正事要紧,于是转身去街角将马车给赶了过来。
那名本打算前来吆五喝六的狗腿子此刻看见龙炎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这才低声骂骂咧咧起来,想到自己刚才竟然被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崽子给吓着了,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本打算跟着过去教训对方,但一想到眼神之中的凶狠就有些拿不定主意,最终在低头思索了一番之后,这才抬起头目露凶戾盯向了龙炎所去方向!
‘小崽子,等我叫十多人看打不死你这个该死的小崽子!不,还是把他卖给青楼之中做小厮或者服务某些特殊爱好的人好了!毕竟杀了他可不解老子的心头之恨。’
很快,龙炎就驾着两匹被惊心伺候的纯黑色良驹拉的华贵马车过来,整个车用银色和玫瑰红的绸缎覆盖着,车檐四周挂满着金制的铜铃,铃铛下缀着一个个雕工精制的小金珠,走起来清脆的响。他在酒楼的门口平稳停下,再将车帘卷起半边,随即跳下车去搀扶那个大胖子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