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池也是收起了笑容,瞅了一眼台下自己疗伤的于世满,略显不屑的问:
“于紫祸,你是为你自己来,还是为你家嫡子长兄于世满报复来的?”
“我于紫祸只有一个兄长,你也不必对我用激将法。”
于紫祸面无表情的从纳戒中唤出一把残旧的雁翎刀:“你只要知道无论做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把刀拔出鞘,众人却愕然发现他的刀居然是把锈迹斑斑的钝刀。
李乞宁也纳闷得很,那刀上灵气全无,分明是块凡铁,还是保养不当的那类,拿这跟修士打吗?修士也不会得破伤风啊?
肖月池被小瞧,也不再自讨没趣跟他多废话,当即飞身朝他杀去,没了天擂禁锢,分明比原来快上许多。
一剑破空,于紫祸仍然站在那候着,直至剑尖都快到他胸膛上,众人才惊呼一声,察觉他些微动静——
李乞宁看得一怔,于紫祸居然、居然在她注视下就这么消失了?!
场外人看得挑眉瞪眼,更别说空了一剑的肖月池,她感觉脖子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一阵冷厉的杀气从她背后一掠而过。
于紫祸背对着他,反手提着锈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那股腐败的铁锈味,近在咫尺。
同是紫霄境后期,他们之间的差距却有如天壤之别,自己竟然连他一合之敌都算不上,这速度,他真的有被禁制局限功体吗?!
于紫祸回头瞅着她,语气不带半点温度:
“你自己下去,或者我让人把你的尸体抬走。”
这混蛋……
肖月池不甘心得几乎要咬碎皓齿,握剑握得用力,手都发白了,最终还是把剑放下,沉声回答:“我投降。”
“唔哇!!!”
“一招!一招都没有!!”
“他比他哥还要厉害!!”
“呵呵,可惜啊,可惜生在了于家,生在了金龙峰啊……”
天擂擂主刚易手就不敌投降,令观者议论纷纷,但还未及议论声结束,本来兀自疗伤的于世满却得意的走了上台,傲慢得连行礼都没有:
“于世满,请擂主赐教。”
上上任擂主都还在那被人架着脖子呢!?
怎料擂主紫光一闪,易主于紫祸,他却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就放下了架在肖月池脖子上的刀:“我投降。”
“于紫祸!你一点骨气都没有吗?!”
肖月池看得怒气冲天,自己辛苦得来的胜利,他居然转手让回给了于世满?!
“哇啊——玩这种套路啊,在宗主大人面前?”
“这于家人,还要不要脸了?”
“嘘,小点声,峰主大人就在那呢!”
不仅场外观战弟子们嘘声一片,连天上一众宗师长老都看得大摇其头,但既然宗主没有说话,那这种钻空子的行为显然就是被默许了,大长老陈寿恩也一个劲的皱眉捋胡子不表态,自然也没人再想阻止。
肖月池气愤的下台,头也不回的就冲地擂去了,旁边张澜正好空着看他们好戏,见有美人来陪玩,自然高兴奉陪。
输倒是不会输给她,但好歹让她打场畅快的,他张澜可不是不懂怜香惜玉之辈。
于世满桀骜的邪笑着上台,站在于紫祸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言语:
“干得好,你比你哥那条不懂事的狗听话多了。”
于紫祸仍然低着头面无表情,另一侧握刀的手却绷得青筋暴起。于世满在另一旁正好接受擂主紫光并没有看到。
“好了,下去吧,表现得再好点,说不定我会替你哥在爹面前说几句好话。”
于紫祸没有接茬,提着锈刀转身背对着于世满从另一边走下了台,没人知道他在沉默着想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清脆嘹亮的嗓音高喊却惊破了他的思绪,连下台的脚步都停了下来,场内外更是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李乞宁攻擂!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