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飞不解地看着他。

古洋说：“如果男人是公狗，那么「古洋」就应该用两性的方式造出一个人类来，这样世界就有了第一个不是「降生」的人类，「超生」不就成立了？”

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这是个致命的bug。

这其实是古洋思考过的问题。

当传闻「古洋」在「流浪者联盟」时，他就曾设想过自己如果加入该联盟，并造出一个人类来，理论上就能轻易掌控这个联盟。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也不敢冒这个险。

其一、这样会触发「古洋法则」，触发的后果是什么，无法预判；

其二、人类两性的结合，诞生新的人类，只是基于动物的推测，也无法预判；

第三、古洋自己也来自「降生」，用「降生」的产物来否定降生，不合常理；

第四、世上只有一个男人，他吃不消。

凤飞飞不假思索答道：“你说的确实是理论上的最佳解决方案。可是，「古洋」也是来自「降生」，两性的结合是否一定会诞生新人类，无法预测。”

古洋点点头，他知道凤飞飞是真的认真思考过，代入过「古洋」的角色。

凤飞飞接着说：“把「古洋」当作一种希望，在这个阶段意义更大。我是不是「古洋」，或者说有没有「古洋」，其实都不重要。”

古洋愕然，这是要把自己当作「图腾」，成为一种「信仰」。

蒙娜莎接过话题说：“从联盟角度来说，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至于世界，先暂时不要把这么重的任务扛在肩上。”

这时，那个果茶服务员醒过来，一脸血污。

采花把人拎到了凤飞飞身前。

“是谁派你来杀我的？”凤飞飞问道。

服务员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污，狞笑道：“我本就想杀你，何须人指使？”

“我们有仇吗？”凤飞飞问道。

“当然有！”服务员恨声说道，“你凭借「流浪者联盟」，宣扬「退化论」，并且付诸实践，就是要把世界拖向末日！”

凤飞飞闻言，皱眉道：“你是「降生教」的？”

「降生教」并不是一个有组织的宗教，而是自发零散形成的，她们崇尚「降生」、「往生」的生命方式，认为这是上天赋予人类特殊的、高贵的生命形式。

所以，「降生教」的诞生，其实是针对「流浪者联盟」，里面的成员多是极端分子。

服务员癫狂吼道：“不错，我们就是这个世界最忠实的维护者。”

面对这样的狂徒，审问没有什么意义。采花看着凤飞飞，想知道该如何处理。

凤飞飞摆摆手，示意放了她，这样的刺杀，也不止一次了。

服务员踉踉跄跄走出去，边走边说：“我还会再来的，你等着！”

不料，服务员还没走到门口，突然又哭又笑：“啊啊啊，为什么现在要带我走；哈哈哈，我要回家了。”

众人循声望去，看到服务员正在发生异变。

而古洋更是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