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洲握着夏雨的手坐在床边,见到姜女医,立刻道:“快!她昏迷不醒,左肩有伤,失血过多,你务必要治好她!她必须活着!”
姜女医即刻上前把脉,随后对赵永洲行礼说道:“小王爷且安心。这位姑娘伤势虽重,但还有很大的机会可以化险为夷。还请小王爷不必焦急,在外室等候即可!”
赵永洲闻言心下稍安,他看向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夏雨,为她轻轻拂掉脸上的发梢,又握了握夏雨的手,随后起身走出内室。
赵永洲对侯在院外的丫鬟道:“让方青进来,另外给我泡一壶浓茶来。”
方青领命前来,赵永洲对他道:“你可有受伤?”
“属下无碍。多谢小王爷关心。”
“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准妄议。父王那边更不能知道任何关于昨夜行动的情况。我自有谋划,听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小王爷放心,我这就去办!”
侍女们从内室里进进出出,赵永洲看着铜盆里一条条染血的手巾,终是忍不住出声询问:“姜女医,她情况怎样?”
“小王爷不必担忧,我已帮姑娘止住了血,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她醒了吗?”
“姑娘失血过多,又力竭而倒,伤势极为危险,好在救治及时,我已用银针封住了她的穴道,但是没有两日是不会醒来的。”
姜女医施完针,又帮夏雨擦拭好身体才退出内室。
赵永洲吩咐道:“这两日你就住在院内偏殿,有任何情况你都要第一时间赶到。”
“怎么?那个废物丫头被你救回来了?”一位女子的声音突然传来。
赵永洲吃了一惊,挥手示意所有人赶紧退下。却不忘拉好内室的屏风。
一位妇人身姿婀娜,衣着独特。她身披一件灰色外袍,里面却是一条色彩鲜艳的长裙,隐约可见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她的五官生的十分好看,颧骨较高,眼窝凹深,线条棱角分明,与中原女子却是有很大不同。
“田姑姑!您怎么来了?”
灰袍女子径直踏入房门:“里面那个废物丫头如何了?”
赵永洲回答道:“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灰袍女子进到内室,走到夏雨床边,先是把了把脉,然后一手捏着夏雨的脸,一手掰开她的眼睛瞧了瞧。
“田姑姑,她被施了针,这两日暂时醒不过来。”
灰袍女子点点头,放下夏雨说道:“她剑法虽然已得真传,但是我看她桀骜不驯,忠心不够,留着恐怕是个祸患。”
“人总是有弱点的,田姑姑不必担忧。姑姑前来所谓何事?”
灰袍女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瓶,说道:“这是秦天阔当着我的面喂给李春阳毒药的瓶子。我已让人瞧过,里面残留的确是鹤顶红。”
原来她就是前一晚在尚书府行刺的蒙面女子!也是创立素心柔云剑法的南滇绝世高手田心柔!
赵永洲接过瓶子仔细的查看一番,说道:“田姑姑您留在尚书府的探子回来了吗?”
“我正是要和你说此事,刚刚探子回禀,已经查验过尚书府机关里抬出的尸首。虽然已经烧的面目全非,但是右边第三根肋骨处有旧伤痕迹。应该就是李春阳无疑。”
“田姑姑行事果然周密。只是李春阳这颗棋子已废,再难找机会攀连秦尚书,恐怕又要从头开始谋划。”
“你爹远在边关,这次特地派我赶来助你一臂之力,却没想到全被秦天阔这个无赖竖子搅黄了。”
“无碍,这次谋划即使成功,也顶多是让秦尚书有一个通敌的嫌疑,并不能动他根基分毫。当下要紧之事还是要找到藏兵图。”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外厅,田心柔问道:“小王爷有何计策?”
“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