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上都是托词，玩家行事哪有什么逻辑可言。

“你知道吗，自从APTX研究确认可行之后，我第一次见后勤组在申请审批上光速同意呢，现在一期临床试药已经在进行了吧？”

宫野志保抿了抿嘴，不想接过这个话题。

“前辈说的对也不对，下场或许只有一个，但道路不尽相同。雪莉酒是科研组的天才，如果宫野明美是下一期临床试药的参与人员，不知道人类战胜命运的道路会不会缩短到几个星期呢？”

“好消息是不同于大多数人的二选一，普通人和珍视之人都在天平的同一侧——你的对侧。另一个好消息是无论在组织价值的天平还是阿努比斯的天平上，你都是沉下去的那一端。”北神幸一似乎被自己逗笑了，眉眼弯弯地看向她。

从小被组织送去学习，回来国为组织服务，身为药物研发人员，雪莉不可能不清楚APTX4869的临床试验意味着什么。

而宫野志保至今仍未叛逃，导向未来的道路似乎也显而易见了，一切在天平中最不应该被触及的部分中不言而喻。

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托举起来的灵魂是谁？

“做个交易吧，宫野志保，”北神幸一凑近了几分，在她耳边吐气，“我，北神幸一，向你保证给宫野明美一个光明的未来，而你发誓绝不对我不利。”

很久没再发出哪怕一个音节的宫野志保猛然转头，死死地盯住北神幸一，良久后伸出失去血色手像接受邀舞一般，搭在了他抬到眼前的手上。

宫野志保原以为自己的手可能会颤抖，表情可能会失去控制，但在北神幸一的视角下，她的手如手术进行中一般平稳，心灵的窗户闪烁着如火般的光芒。

“……成交。”

于是北神幸一顺势握住她的手，黑红色的火焰一闪而过，松开手后宫野志保惊愕地退出半步。

不和赤井秀一那个挂逼对比，确认了宫野志保运势不差于安室透之后，北神幸一收了掐特效的另一只手。

保下宫野明美不是难事，比起放在组织牵制宫野志保，倒不如之后扔出去和诸伏景光一起建立神盾局什么的——只有红黑对峙的世界太单调了，玩游戏要有创造力。

毕竟红方好像已经没谁不知道他的身份了，要不是卡bug多了个号，他就要实名制玩卧底游戏了。

北神幸一心情甚好，伸手摸了摸宫野志保的脑袋，有种韭菜逐渐成长的期待感。

……说起来红方怎么好像都叠满了死亲友的buff？

北神幸一……宫野志保默念了两次瑟洛斯的本名，这场谈话中有太多地方叫她沉默，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因为过多的信息接收而有点犯糊涂。

无论是不带恶意的语气还是熟稔的态度，都是消融警惕心的魔法，和瑟洛斯的交锋，好像从第一次在他面前放松警惕时就已经输了，他的视线像心理咨询师，又更像蛊惑人心的魔鬼。

……仿佛能看透灵魂自卑与伟大的洞悉力、无条件的理解和包容。

宫野志保听到了他离开前最后的低语：“飞吧，海鸥，风暴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