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夏日夜晚。
巨熊市师范大学女寝区。
几栋六层高的大楼灯光快灭掉一半,因为离学校规定的关灯时间也就十来分钟了。
冯真真和室友们掐着时间进了她们所住的A4楼。
冯真真喝了整整一瓶红酒,脑袋晕乎乎的,过生日嘛,她才敢放纵一次,到底也没敢沾白酒就是。
寝室在六楼,她刚上二楼就发现了不对劲。
人呢?
为她庆祝十八岁生日,一起疯玩了一天的室友都不见了,左看右看就剩她一个,明明进A4楼之前她一边还挽着一个来着。
这还不算,楼道的节能灯也明明灭灭的,像极了电视剧里的鬼片现场。
想跑?她的两条腿像灌铅一样,走不动,挣扎半天,一步都没迈出去。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嘛。
刚想到鬼,楼梯的尽头凭空(划重点)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带着一股子腐朽难闻的味道,穿着灰扑扑的袍子,像是黑白电影里走出来的古人,冯真真看不清他的五官,似乎只是一个抽象的面容,却能感觉到他在狞笑:“不容易,这些年吃了那么多的生魂,终于出现了极阴的魂魄。”
冯真真想喊也喊不出声来,既然上面有人,她本能的转身向下。
不出意外,下面也有人堵住冯真真的去路,和上面的人模样差不多,一看就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或是鬼。
冯真真胡乱摸着身上可以自卫的东西,还好女孩子出门都爱挎个小包,装点纸巾钥匙什么的,她唯一的能用的“武器”也就这个小包包了。
她想说:“你们别过来,我不怕你们……”嗓子也像被粘上了,啥也说不出来。
他们可能觉得冯真真已经是他们囊中之物,看起来并不着急把冯真真怎么样,特别是上面那个,还摸着下巴说:“不对,她的味道有点熟悉,不知道啥时候闻过。”
下边的倒是慢悠悠的往上走:“几百年了,你闻过也不稀奇,还是先把她送走再说,吃进嘴里才安心。”
冯真真把包包举的高高的,她包包里有一把女孩子常备的五折伞,还有手机,不能把他砸晕也能把他的脑袋给砸疼了,她还有位置优势,等这只大约是鬼的玩意儿再靠近她先一脚踹过去(她忘了自个儿的腿动不了),把他踹飞,反正她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求饶。
这楼梯大概有二十多步,冯真真正好站在中间,下边的男鬼靠近她五步左右的时候,冯真真胸前的玉坠忽然光芒大盛,然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两只鬼在玉坠射出精纯的佛光的瞬间,惨叫一声,然后逃的无影无踪。
睁开眼,窗外树上的小鸟正叽叽喳喳的叫的正欢。
冯真真就知道她又做了个噩梦,而梦里的那两个男人以她的经验不是人,是鬼。
她还在可惜没能和两只鬼大干一场,好让她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
她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自从小时候懂事以后,隔几个月就来一次,梦里有鬼有精怪,无一例外的都想要她的命,她在梦里也没怕过就是了,一次两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梦做的多了,她知道只要她不害怕,梦很快就会醒,这些妖魔鬼怪就会统统消失不见。
其实这一次还好,她曾经梦过一群鬼围着她,这次才两个,小意思了。
冯真真坐起来,寝室里两个室友睡的正香,还有一个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约莫一大早就走了。
因为上学比别的孩子早一年,冯真真大一了才满十八岁,高三的时候学校组织十八岁成人仪式,她羡慕的很,等她真到了十八岁这天,觉得也就这样子,不过室友们都很重视,三个人轮流一个请吃午饭,一个请吃晚饭,还有一个请大家唱歌,总之疯的很晚,玩的也很开心,如果没有这个鬼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