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内,软床上
六七个裸体女人横七竖八的陷在软床里,纤腰美腿交织在一起,酥胸下体丝毫不遮掩的袒露在外,让几人大饱眼福,四处披散的长发给床上香艳的景色又添加了一分诱惑。
这种极具冲击力的画面让罗烈顿时心脏咚咚作响,赶忙和壮汉一样低下头,不敢再直视这场景。
妙龄侍女轻脚走到软床边,把头凑到床头位置,小声提醒道:“爷爷,有人来了。”
只见玉体横陈的软床突然像苏醒的章鱼一般,玉臂美腿齐动,从美女窝里生生爬出来一个枯瘦的老头。
老头睡眼惺忪,对于吵醒自己的行为满脸不悦,直直从肉林里钻了出来,也不管自己和这场景格格不入的枯瘦赤裸身体,用枯枝般的手指把为数不多的头发捋顺,才穿上一旁的侍女捧着的长衫,抬眼看了面前的几人,也不言语,招呼似的摆摆手,就带着几人出了这个房间。
刚踏出房间,走廊的恶臭立马再次袭来,刘老头犹自不觉的拐入右手边的另一个房间,罗烈看着刘老头光着脚踩在干净的地面上,桐油木地板被擦的如铜镜一般,与之相对的走廊另一边脏的看不清原本颜色的地板,看着躺在地上的无数孩子,罗烈不禁悲从中来,自己会不会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他也一直担心山山姐的安危,可是变故太多已经让他无暇思考,加上形势如此只能被迫面对当前的情况。
刘老头推开门,门内一个打盹的守卫立马站起身来,低着头叫道:“刘爷。”
刘老头也不理他,直接朝里面走去。这个房间意外的大,里面的布置像是一个刑房一般,最里面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另一边是一些长柱,上面挂着一些铁链鞭子之类的刑具,还有一些桌椅板凳的普通家具。
刘老头走到桌子旁用脚抽了条长凳到身边,扶着后腰慢慢坐下,扫视了几人一圈,缓慢的打了一个哈欠:“虎爷还好吧?”
“很好,很好,虎爷也很惦记您,这是这趟的货,手脚挺麻利,还不会说话,是个好苗子,虎爷特意让我给您送来的。”驼背男朱老二立马介绍来意。
刘老头身板仿如薄纸,但手指却遒劲有力,一把扣住罗烈的手腕,手腕一翻,罗烈没有拇指的残缺便露了出来,刘老头也不言语,只是斜眼看了看朱老二。
朱老二立马会意,指着脸上的伤口赶紧解释道:“你别看这崽子少根手指,手快的很,我脸上这伤就是他攮的,他是个好料子,虎爷才特意让我给您送来的。”
刘老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捏了捏罗烈长久打猎长出的精壮肌肉:“这身子骨还行,我留着能用的上,按三等货算钱,你们回去吧!还有吴海,多给我找些小丫头,以后这种就不要再来烦我了。”
名叫吴海的壮汉低头回道:“是。”此时朱老二还想问一下价格,吴海伸手便拦住了他,默默的摇了摇头。朱老二想了想,也就放弃了,最后黑虎寨的二人跟着吴海便离开了这里。
很快房间里便只剩下刘老头和罗烈还有那个无名守卫。刘老头兴许是困意还没消散,让守卫给罗烈关起来,便自顾离开了房间。
罗烈进了笼子之后才发现笼子里竟然还有个人在睡觉。此人年龄看起来和自己相仿,露出来的脸上胳膊上还有着鞭子留下的痕迹,显然是受过刑。对于罗烈的打扰他也没有反应,细微绵长的鼾声在笼子里回荡,罗烈也不敢吵醒他,自己找了个角落便坐下了。
这时,他才有空整理最近的思绪。第一时间他便担心起同样遭难的时山山,相比较自己的遭遇,她未知的情况更让人忧心。还有那些丢失的玉环和自己贴身佩戴的玉牌,心中想着应该是被那朱老二匿去了。摸了摸胸口还好拿命换来的天星草药还在,这是唯一一个不算太坏的消息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也没有找到能够脱困的方式,他思绪纷飞,想到了林瑾,甚至一时幻想有一个仙人御剑而来,斩断铁笼救了自己出去,在这种胡思乱想中不知何时陷入了沉睡之中。
突然,罗烈被噩梦惊醒。门外传来很多脚踩地板纷乱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渐渐安静下来。
“喂!你是哪家的孩子?”罗烈这才看到问话的正是昨晚睡在牢笼里的少年。
罗烈赶紧用手语告诉他,不过这少年明显看不懂,满脸的疑问。
“我叫陈大彪,比你来的早一些。”男孩随即放弃了询问,咧着嘴笑着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