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路明非将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有些发抖的指向路明辰。

“当然也不是啊，按照这个世界的生命层次等级划分，我应该算是神之类的存在。”

路明辰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路明非立刻就震惊了，虽然男孩震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在看到有人一本正经的称自己是神，而且这个人还是他哥哥的时候，还是差点忍不住惊呼出声。

我这个哥哥这么秀的吗！

“那我呢？我没转世之前是什么等级？”

路明非对这个所谓的等级划分来了兴趣。

“你…”

路明辰仔细的打量着弟弟，面露思索，片刻后，他语气非常笃定的说道，“王，没转世之前，你算是王，而且还是其中最顶尖的存在。”

路明非有些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真的假的，我前世这么牛批？”

“嗯。”

相比于他的震惊，路明辰这个当哥哥的就显得很平静了。

“那我前世是什么？为什么可以这么厉害？”

路明非颇有一番刨根问底的架势。

路明辰静静看着路明非，深邃而独特的眼眸中罕见地泛起了一丝涟漪。

“怎么了？”

路明非见路明辰笑而不语的样子，立刻感到有些疑惑。

“这个问题，我以后再告诉你答案。”

路明辰轻轻摇摇头，并没有回答路明非的问题。

“也行。”

路明非无所谓的附和道，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好奇。

房间安静下来，路明非枕着胳膊望向天花板，眼睛眨也不眨的想着什么。

路明辰坐起身在一旁看着弟弟，眉眼间满是温柔与疼爱。

过了一会儿，路明非忽然突发奇想的问道，“哥，你说要是如果你们没有找到转世后的我，那我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听到这句话，路明辰揉弟弟脑袋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眼神第一次变得有些复杂。

路明非看到路明辰似乎陷入了某种深思之中，揉自己脑袋的动作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目光注视着前方的墙壁，久久不语。

半晌，路明辰叹息一声，看向弟弟，目光中带着浓郁的疼惜，“那你就要过的很悲惨了。”

“不会吧？”

路明非被哥哥的眼神吓了一跳，有些不可置信哥哥的话语。

他想过，虽然大概率自己不会和陈雯雯走在一起但至少能够上个大学。毕业以后找个工作，然后在爸爸妈妈的催促下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子，幸福而平凡的走完这一生。

路明非发誓，这是自己设想过的最普通的人生轨迹。

他其实还有另一种设想，只不过那种人生轨迹在他看来多少有点不切实际。

路明非相信人是可以改变的，却很难相信自己可以轻易改变。这个几乎从小衰到大的男孩甚至找不到改变自己的理由，更没有轻易改变自身的决心。

而且，路明非觉得，自己都已经这么衰了，以后还能衰到哪去？

面对路明非的质疑，路明辰表现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会的，你会喜欢上一个爱而不得的人。甚至愿意为了她献出生命。你会遇到一个爱你不讲道理的人，可你却在最后错过了她。你的师兄会在痛苦中行走，直至成为另一个悲剧。你会亲手终结深埋在历史中，依靠种族辉煌跨越时间相互依存的双生子们，却又会在声名鹊起的时刻像败犬般逃离那个曾经温暖你的学院。直至在那片终年严寒的冰原上，目睹最爱你的人倒在雪地里，血液融化了一大片积雪…”

路明辰慢慢讲述着，就像是在做一场认真尽职的旁白，可这场旁白的主角就在面前倾听着，泪水无声的模糊了他的视线。

“哥！”

一瞬间涌起的悲伤将路明非淹没，绝望和恐惧的浪潮拍打着心头，路明非扑到了路明辰怀里，脑袋深深埋起来，像是打架输了的小狗依求着兄长的安慰。

路明非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听到路明辰的话语后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共鸣。就仿佛那个男孩真的在讲述他原本的人生轨迹。而他也真的会遇到那个爱而不得的人，那个爱他不讲道理的人…

会遇到吗？

路明非不知道，但他感受到了路明辰话语里的严肃和那股淡淡的悲伤，情绪渲染之下，路明非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好了好了，这都是原本的轨迹，现在我找到你了，这种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我们家明非可是要做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呢，怎么能随便遇到点事情就哭鼻子。”

路明辰温柔的揉着路明非的小脑袋，语气宠溺的就像在哄小孩。

“嗯嗯…”

路明非低低的答应着，鼻间是从路明辰身上飘来的用语言无法形容的体香。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一个男孩身上也能有这么明显的香味。

“哥，你身上好香。”

路明非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又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胳膊，不出所料的只闻到了一股廉价洗衣粉的味道。

“为什么我没有啊？”

男孩有些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失落的趴在路明辰怀里。

路明辰温柔的揉着路明非的小脑瓜，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还是认真解释了一句，“其实你之前有，没转世之前，而且比哥哥身上的还香。”

“真的假的？”

路明非扭头看向路明辰，碎发下的眼睛一点点睁大。

“当然是真的。要知道，你前世可是“王”，而且是最顶尖那一类，在那个古老特殊的时期，这种存在也被称之为，至尊。

路明非不自禁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满的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