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我能先听听每个人的演唱吗?大家轮流唱,从‘想到梦里都会笑’这句开始。”
林凡让他们唱那首歌的副歌部分。
“噢,两位说唱歌手不需要唱歌。如果你们仔细听改编版本,吉他Solo有四个乐句,大约16秒。这里再加上后面一遍副歌段落,可以给你们两个Rap。”
“嗯嗯!”
“内容可以随意……既然这首歌是台北故宫的主题曲,我在想或许可以写点历史古风或者回归怀抱之类的方向。”
林凡听着剩下两个人的演唱,默默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看着他们。
“谱子上的这部分旋律,我会用乐器来表现,你们不需要唱。但是,老哥。”
林凡称呼“老哥”的就是那个二十多岁的男生。
“我?……怎么了?”
“老哥,如果你一直试图展示你的高音,会把一切都搞砸的。”
“什么?”
“我是说我们每个人都只是乐器。乐器会炫耀自己的音有多高吗?我们只是五种乐器,一起合奏这首歌。重要的是整体的和谐。如果你强行唱高音并试图炫耀,就不会很好听。”
“我他妈的需要你来教吗?”
那个男生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他怎么能让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来批评?
“你的音色真的不太好。一个糟糕的声音无论唱得多高,都只会变成噪音。”
“我草你他妈的!!”
脸红脖子粗的男生举起了拳头,两个说唱歌手迅速伸手拉住了他。
“住手!你在干什么?摄像机都在拍着呢!”
VJ举着摄像机,笑着捂住了嘴。团队内部的不和谐对观众来说可是一场好戏。结果一只拳头突然出现,打中了那个怒气冲冲的男生。
“你为什么骂我?嘴巴这么不干净吗!”
拳头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凡。
这下不仅是林凡的队友,附近的其他人也都冲上来拉住了林凡。他还想继续冲向那个倒在地上的男生。VJ兴奋地举着摄像机,看起来像是中了大奖。这一段可能不会播出,但他绝不会错过这样的戏剧性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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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VJ向总制片人吴泽琨展示了林凡打架的视频时,吴泽琨笑了起来。
“两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林凡说要退赛,我们好容易把他劝了下来。而那个被打的孩子威胁说要报警。”
“你是怎么让林凡留下来的?这小子谁的话都不听。”
“是那个年轻助理小冯,她劝住了林凡。他们俩关系还算熟。”
“把被打的那个孩子带过来。”
被林凡打的参赛者将冰袋敷在脸上,一脸委屈地来到了制片办公室。
“你之前说你想怎么样?”
“呃?”
“你想报警?起诉打你的那个人?”
“……”
“那你现在就打110吧。”
从吴泽琨冷淡的语气中,男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表示如果他不闭嘴,就会立刻收拾行李离开公寓。
“不,吴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没关系,我又不是不懂事……”
“真的吗?那待会公司的法务团队会给你一份文件,你签个字。”
“什么?……什么文件?”
“你说呢?那是一份保证书,你需要确保不会因为今天的事件给我们找麻烦。明白吗?”
“……明白了。”
“你可以走了。另外,我会换掉你的队伍。”
“……好的,吴总。”
所有参加《明日星途》的选手,在收视率这个绝对目标面前,都是可以牺牲的消耗品。这些消耗品只有不惜一切代价听从制片人的安排,才可能在节目中多留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