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古振华的宅院前,刘长剑心头莫名生出了一股悲凉。也许是对院落饱经沧桑的怜悯,亦或是透过院落的残败看到了户主人家的凄凉。
刘长剑从腰间取出手电,身轻如燕般翻过了残损的围墙。院落里长满了杂草,虽然刘长剑已经很小心的将身体轻轻移动,但是脚下仍然传出了“沙沙”的声响,以及断木的“咔啪”声。
灯光所及之处,皆是草木。仔细勘察草丛,并无人员进入的迹象。灯光移到正屋房门上的时候,刘长剑清晰地看到门扣上有残留的星点血迹。这一发现,直接让刘长剑血液沸腾了起来。此处血迹,为案件侦破提供了极大的线索,会更有助于将凶手捉拿归案。
随着一阵“嗡嗡”的震动声响起,郑钧接通电话,道:“老刘,有什么发现?”
“我在古振华的老宅里,在这边并没有发现人员进入的痕迹,但是在门把手上……啊!”电话那头的刘长剑突然一声惨叫。
“老刘!老刘!”郑钧敏感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朗声道:“马上带人赶往古振华老宅支援刘队!”
古振华老宅距离古振民家并不远,直线距离也就三百多米。但是由于当时天色渐暗,走访人员有散落至各家各户,一时之间要将大家集中到一个地点,速度并不是很快。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所有人都赶到了古振华老宅处。
等到郑钧赶到时,刘长剑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只见他左手小臂上扎着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贯穿,鲜血从刀尖慢慢滴落。他右手紧握左手上臂,虚弱的瘫坐在地上。距离他的不远处,一人昏死在了地上。
“老刘,怎么样?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郑钧快步上前蹲在刘长剑跟前,道:“你太大意了啊!好在当兵时的身手还在,否则今天恐怕倒在地上的要是你了啊!”
“去你的吧!”刘长剑勉强裂开嘴,笑了笑,道:“这小子确实力量够大的,跟你通话的时候,他从后面鬼魅般的就出现了,而且出手就是死手,一刀就扎透了。确实大意了!”
“马有失蹄,正常!”郑钧点了根烟塞到了刘长剑的嘴里。
古振华不出意外的被捉了起来,刘长剑也进了医院。当晚,范吉强带着刑侦人员对古振华的老宅进行可地毯式搜索,最后在老宅东南五十米远的水井中找到了古世良的尸体。
经法医现场勘查发现,古世良被害之前没有进行过任何的反抗和厮打。抽血检验发现,血液中有较高浓度的丙酮成分。致命伤有三处,一处尖刀直接刺中心脏,一处在咽喉,最后一处在眉心。被发现时,古世良双手双脚均被麻绳捆着,脚上的绳索还拴着一个重达三十多斤的小磨盘。
古世良的案子在周边瞬间引起了恐慌,虽然凶手已经抓住了。但是在村民心中始终不愿意相信,毕竟老人常说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是古振华痛恨古振民小时候失手将他腿打折,也不至于迁怒于后人。更何况,大家同根同族、血脉相连,何以痛下杀手?
在这起案件中,最为伤心的莫过于古世良的母亲。自打孩子出事之后,古母便变的神志不清,终日抱着枕头自顾自的叙说着孩子的同年和自己的辛酸。古振民面对着孩子遇害、妻子疯癫,巨大的精神压力冲击下,一夜之间不仅白了头发,更是一怒之下掘了古振华父母的坟地。
一切的发生表面上看似乎是古振华杀人只为泄愤,众人却不知另有缘由。
范吉强坐在审讯室内,望着坐在对面的古振华,冷言道:“姓名?”
“古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