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着打开那巴掌大的布包,不过却是却以失败而告终。
联想到那血衣客只是昏死而非气绝,李三航便隐约猜到了这布包为何物——咫尺法器
江湖气一些的说法就是乾坤袋。
虽然只有巴掌大小,可其内的空间却可能远大于其表象。
他将是那咫尺物放在一旁,随后在血衣客的周身又摸索了一遍。
倒不是那咫尺物无法吸引李三航,实则是这类咫尺物都自带一种特殊的保险机制。
除非那个与其起立下血盟的主人死亡,不然外人很难将其打开。
李三航不是没想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血衣客灭了。
可毕竟是当了二十多年现代人。被称为软弱也好,胆小也罢。
与刚才利用剑阵挖坑,让人跳不同。
真就提着刀,去捅一个失去反抗能力的人。多少心里还是有点犯怵。
心黑却不够心狠,这便是李三航的自认的最大毛病。
在他确定血衣客周身没有其他东西后,李三航拿起了那刀柄
将灵气注入那刀柄之中,瞬间那分散在剑阵四周的飞刀。
向那刀柄汇聚,自然而然的融合了起来,竟是血衣客先前威胁自己的长刀。
这让李三航啧啧称奇。
此刻一阵冷风刮过,这才回忆起自己还是半裸着身子。
打了个冷颤,望向那个血衣客。心中暗骂了一句混帐!
这血衣客可是和自己一个照面,就立马打生打死。
是自己同门师兄长辈之类可能性不高。
同时这血衣客所收之伤,也令他只觉触目惊心,一道剑伤从血衣客的腹部一直绵延到了侧腰。
虽说被简易的包扎处理过了,可依旧在不可查的缓缓出血。
李三航确信哪怕是对于修士来说这都算得上是致命伤了,加上刚才飞剑的贯穿,此刻的血衣客就像个四处漏风的竹篓。
不然以血衣客的实力,方才在自己抬手的瞬间血衣客就能直接刺透他的脖子。
哪里还能给他戳眼撩阴的机会。
可另李三航感到更加惊讶的是,明明应是生机全无的血衣客,此刻居然还吊着一口气未曾咽下。
呼吸间居然开始有好转的迹象,这让他大感意外。
不过李三航转念一想。
深思这个问题,其实对他当下的处境并没有什么意义。
此时如何处理自己现在的窘境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李三航不是没想过直接扒下血衣客的衣物披在身上,不过很快就打消了去扒血衣客衣服的念头。
从碰到血衣客后的种种行为不难看出,这人定是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而且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很大可能现在就有人在追捕着这个血衣客。
如果那追捕血衣客的人中有御物的高手。
看到自己这身打扮,多数会直接御物轰杀。届时自己很可能连自辫的机会都没有。
权衡了一番利弊后,想到既然自己的人设就是一个心智不全的低能,索性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便是裸奔回去也没啥不可,况且自己尚还有一条短裤避体。
就是被人看到了也无妨。
思至此李三航便着手动了起来。
不过在哪之前他先要保证那血衣客醒来后无法伤害到他。
望向四周的地面上除去铺散着落叶以外。
还有李三航这半年来实验剑四周阵随手遗弃的不少绳索,算了算长度将那血衣客捆绑起来应该是够了。
而且李三航所用的绳索都是他捡的师姐们裁衣落下来的边角料,首尾打结制作而来。
都是实打实的制作山上法袍的材料,看似粗糙,但却有极高的韧性。若真绑起人来,便是那江湖上3至4品纯粹武夫都没法轻易挣脱。
故而他放心大胆的学着之前捆绑山间畜生的手法,给那血衣客来了个五花大绑。
同时让李三航感到心安的是,方才被丹药与灵气温养的肩头伤口,此刻虽说还有些疼痛,但是对于自己的正常行动已经影响不大。
这令他不免又感叹了一声这修仙世界的奇绝。
但是他并没有注意到的是,此刻他肩头的伤口,在棉布的包裹下正有一丝极其细微的翠绿的光芒在慢慢重塑着他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