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横须贺山林海岸。
蔚蓝的海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仿佛一片深邃无垠的黄金梦境。
海边生长着茂密的椰树,参天大树屹立在那里,树冠交错形成了一片浓荫。
夏川戴着墨镜悠闲躺在沙滩椅上。
一支乌黑发亮的鱼竿向前延伸四五米,尾端透明鱼线垂入海中。
“海滩,能钓到鱼吗?”
灰原哀是不懂钓鱼没错,但在海滩边,是不是有点看不起鱼了?
这么浅的滩涂,赶海效果更好吧?
“章鱼、海星还是有可能的,说不定能钓个海绵宝宝。”阿尼亚双手抱胸,一脸正色,看向灰原哀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不懂就不要瞎逼逼。
灰原哀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阿尼亚。
是谁不懂心里没数吗,你怎么不直接钓海绵宝宝?
无垠大海,阳光反射出粼粼金光,灰原心神逐渐放空下来。
思考上午下车时的那种被窥视和压迫的感觉,究竟来源于什么。
是组织出现了吗?
毕竟她似乎只会对组织的人如此敏感。
可是,究竟是谁?
是史考兵还是其他人......
中午的时候她和柯南通了一次电话,得知除了史考兵之外,钦尼科夫也有问题。
怪盗基德被击落,似乎就是他的手笔。
真正的钦尼科夫被发现死在了东京的家中,如此一来这個钦尼科夫应该是某人易容而成。
“易容吗......”
一想到易容,某个女人的面孔就会在心头浮现。
没错,就是贝尔摩德!
组织里面精通易容的只有贝尔摩德,不过钦尼科夫的体型,不可能是贝尔摩德本人,但能让她产生那种感觉,至少都是代号成员吧。
今天她有那么几秒的时间下车,虽然甲壳虫稍微遮挡了一下面容,可是也不能完全确定没有被对方发现。
应该不会!
灰原哀笃定想道。
不说对方有没有发现,组织里面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小时候的长相来着。
因为这件事,灰原哀一下午都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之中,不断权衡思考。
“我说,小哀该不会是生病了吧?”约尔担心问道。
灰原哀的状态不太对劲,虽然正常情况也很安静。
可今天,看起来怎么呆呆的。
夏川看了一眼,耸肩抚摸约尔手背道:“放心吧,没事的。”
“与其关心小哀,还不如帮我揉揉胸口。”
夏川表情忽地变得痛苦,揉着胸口:“被你踢了一脚,我感觉肋骨断了,你必须给我摸点防晒霜才能治好。”
夏川捏着柔夷放到自己胸口,痛苦的表情瞬间开朗,另外一只手自动攀附上柳腰,将约尔整个人拽到了沙滩椅上。
沙滩椅吱呀惨叫,上面的两人却是一点可怜的意思都没有,只管亲热。
阿尼亚看到这一幕,不自觉端起了相机。
灰原哀撇撇嘴:“现在的大人......都不注意影响的吗?小孩子还在呢。”
“确实”
阿尼亚点头:“灰原还在呢,怎么可以做这么羞羞的事情,带坏灰原怎么办?”
“拜托......”
灰原翻了个白眼,我说的就是你啊!
呆瓜!
不过,因为这个小插曲转移注意力,灰原哀得以将酒厂的事情抛诸脑后。
......
当夜。
东京涩谷。
夜晚的涩谷人流攒动,身穿单薄衣裳的黑皮辣妹处处都是。
偶尔经过风俗店门口,还有三十多岁的少妇招揽生意。
经历工作迫害的打工族最喜欢这种地方,因此每天晚上都能给风俗店提供不菲业绩。
夏川目不斜视,漠然走入其中一家。
门口的少妇似乎认识他一般,没有打招呼,也没有阻拦。
夏川的目的当然不是找少妇喝酒,身上的黑色西装和脸上顶着的面具可以证明他在工作。
这家风俗店实际上是酒厂的秘密据点之一。
大隐隐于市,琴酒深谙此道,将据点开在了晚上人最多的涩谷。
这里鱼龙混杂,人来送往混乱无比,哪怕暴露也能第一时间混入人群脱困。
穿过门店内部,直接步入后台。
“喂,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有醉醺醺的打工人目眦欲裂,为什么有人可以进入店里的后台?
这家风俗店不是说了只做陪酒,没有其他服务吗?
打工人瞪着前台老板娘,吞咽了一下口水,垂涎道:“我看老板娘你也累了吧,我刚好会一招按摩技巧,要不到后台给你试试?”
老板娘陪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死鬼,想什么呢,你肯定是喝醉了,后台有醒酒药,我带你过去。”
在众多宾客羡慕妒忌的眼神中,打工人搂着老板娘的肩膀进入后台。
打工人显然第一次来到后台,刚关上门,他就感觉到了一丝不适应。
后台太安静了。
而且,刚刚进来的那个男人呢?
“老板娘......”
打工人回头想要询问一些什么,话音未落,就有一双手从他的背后伸出,一张白色手帕盖到了他的鼻口之上。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老板娘的声音充满诱惑,打工人尽管知道事情不对劲,但依旧选择了相信。
或者不相信也不行了。
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在乙醚的作用下失去全部感知。
这时,两个黑衣人打开后台另外一扇门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抬着打工人离开。
“这么做不会被发现吗?”
二楼,夏川看着监控画面,对着坐在窗台的琴酒问道。
琴酒端坐窗台,手里捏着一根细长香烟,静静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旁边,伏特加冷笑开口:“放心吧,像这种人我们都会带回去改造,过个十天半个月,就是组织坚实忠诚的外围成员。至于消失的这段时间,到时候他就知道该怎么和别人解释了。”
夏川有些愕然,“感情之前军事基地死的都是这种掳掠来的成员?”
难怪琴酒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