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樨繇没有理会女人的问题，直截了当地替她挂断了电话。

“舍弃苏梦湉？这种蠢话竟然是堂堂超自然事件管理局局长大人说出来的？真是让人捧腹。”她坐在窗台上把玩着一把刀刃微微泛绿的小刀，吐出的话凉薄又讽刺。

林局长点了点头，算是应答。顿了一下，她开了口：“你好像对苏梦湉格外感兴趣。”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要知道，一个双系兽灵师很珍贵，但不足以我们去为了保她得罪青龙社。现如今大多数兽灵师藏匿起来拒绝与官方合作，青龙社这样的四个顶级兽灵师愿听差遣，利益远大于一个难以控制的兽灵师更何况，你以为这只小狐狸是什么乖乖听话的善茬吗？天赋异禀意味着强大和狂妄，意味着不受控，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柳樨繇顿住了，半晌，她轻轻摇了摇头。

“正如你所说，她是个天才，如果不是这场灾难，她的处境会更好一点。我不会对她吝与帮助，但希望她别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外面舆论愈演愈烈了。费特派员的灵能抹去了关于事件的详细情况，但是逝去的两百多人无法解释。官方的说辞并不能完美消除事件的影响，神兽在世必须关服。”

“我知道了。青龙社三名成员外加C市整个作战小队层层防守都能放进来这么个祸害，我不知道我们在面对什么。”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

“但愿。”

话落，两人沉默着望向窗外，仿佛下午炽热的太阳里写着兽灵师的未来一样。但谁也知道上面什么都没有。于是就都这样看着，看着，谁也不知道在等什么。